順天城。
在經過了多年建設後,這座城市已經基本成型。
設計吞tu量五千萬噸的順天港,一艘艘巨型商船沿著經過大規模疏浚後,航道水深超過十五米的三發河緩緩而來,將滿載的煤炭,原油,鐵礦石之類原料卸下,透過管道,鐵路和公路系統送往一座座發電廠,煉油廠,鋼鐵廠,然後變成各種各樣的汽車,塑膠製品,化工產品……
再重新透過鐵路和公路回到港口,裝上另外的商船,沿著來時的航道駛向大海,駛向世界各地。
就在同時源源不斷的財富,也在從世界各地不停地流入楊豐口袋。
而支撐這座城市日夜不停運轉的,是超過二十萬工人,他們在一座座熾熱的鍊鋼爐前,在一臺臺高速旋轉的機器前,在一條條現代化的流水線前揮灑汗水辛勤工作,用他們的勞動,換來他們身後超過五十萬家屬的豐衣足食,換來學校裡他們兒女的笑容,換來他們日漸光明的未來。
而在這座城市周圍,還有超過三十萬農民,商人,公務員,甚至與ji女和流mang,就像站在河馬背上的犀牛鳥一樣,依附於這座城市而生活。
如果把這個系統網路放得再大一些,在蘇門答臘,在北婆羅洲,在阿薩姆,在一座座油田,在一座座礦山,甚至在喜馬拉雅山下的一座座茶園裡,還有數以百萬計的礦工農民商人,在依靠著這座城市生活。
如果再放得大一些,在遼闊的太平洋,印度洋上,在遙遠的歐洲,美洲。非洲,在這個地球的每一個國家,還有更多的人吮吸這座城市的乳汁。
“這就是工業時代啊!”
行走在這座屬於自己的城市裡。楊元首看著一座座直插天空的煙囪,看著望不到盡頭的廠房。看著行色匆匆的人群,忍不住發出由衷感慨。
“元首,再有兩年,奉天城也會是這個樣子了。”
他身旁的順天工業園管理處主任陳興說道。
這裡理論上並不是大明領土,而是荷印聯邦所屬的西婆羅洲自治共和國領土,只不過是楊元首在自己的私人土地上建的私人產業,這樣在管理上當然不會像應天府一樣,採用各縣民選自治的形式。而是直接由他任命。管理處就是市政廳,陳興這個管理處主任也就是市長,至於下面的各部門,就完全按照正規的行政體系了,什麼警察局,衛生局,教育局都有,但稅收局沒有,因為這裡不收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楊豐購買土地時早跟尼德蘭人定好了,他在這片土地上無論幹什麼養多少人都是永久免稅的。所以無論尼德蘭還是西婆羅洲自治共和國,都是無權找他收稅的。
至於他自己…
這些工廠賺得錢都是他的,他收個毛稅。而那些在這座城市淘金的,則是向他交租,包括已經轉為上市的,或者他和別人合資的,也是交租,這是在他的地產上,當然要向他交租了。
實際上順天城,已經不僅僅是一座城市,它正在形成一個城市圈。北邊的三發,南邊的邦嘎。都有大量華人工廠主依靠著順天城的原料和技術力量,在逐漸發展起來。而且為了避免向尼德蘭人繳稅,都大量向屬於楊豐的原來荒地上遷移,成為一座座依附順天城的工業化小鎮,或者說是衛星城。
至於理論上的政府,西婆羅洲自治共和國…
呃,那個已經事實上不存在了,雖然招牌還在,但卻沒什麼人了,別說普通老百姓,就是內閣官員和議會議員們,估計都快忘了他們還有這樣一份活兒,也就是還剩下尼德蘭人派來的總督和稅務官,還在認真履行著自己職責,向不屬於楊豐領地上的居民收著他們的人頭稅。
儘管這樣的居民,數量正在飛速減少。
到目前為止,還生活在楊豐的領地以外的人口,總共不超過二十萬,之所以還有這麼多,主要是一些老的橡膠園甘蔗園農田什麼的,這個想搬也搬不走。
“尼德蘭人什麼時候走啊!他們趕緊走了,我們也好痛痛快快加入帝國。”
陳興說道。
這個問題實際上是整個西婆羅洲人民都天天惦記的,不光是華人,剩下數量已經不多的其他民族更加迫切,因為人頭稅主要是他們在交。
“快了,估計也就這一兩年的事兒了。”
楊豐說話間笑得很陰險。
尼德蘭人的確撐不了多久了,他們在東印度群島的二十萬駐軍已經讓財政苦不堪言,而隨著爪哇赤軍實力逐漸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