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拉瓦爾品第的露天市場…
城市的街道,農村的茅草屋,工業區的廠房內…
所有地方,過去朝夕相處的不同信仰的居民們,都在不停揮舞著砍刀,砍下一顆顆熟悉的頭顱,這不是戰爭,這也不是內戰,這也不是游擊戰,這只是單純的殺戮。一個人的仇恨引起一個家庭的仇恨,一個家庭的仇恨引起一個家族的仇恨,一個家族的仇恨引起一個民族的仇恨,殺戮與仇恨如吞噬罪惡的魔獸般不停膨脹。所有人都在殺,殺,殺,不停地殺,竹矛,長刀,短刀,木棍,鐵錘甚至石頭,一切能夠找到的東西都成了武器,一切能夠看到的人都成了目標,殺戮的瘟疫在北天竺的廣袤大地上肆無忌憚地蔓延。
罪惡成了狂歡,血的狂歡節。
他們的領導人在他們無意引起的狂暴面前驚慌失措,絕望地試圖讓人們平息下來。
但是,這是徒勞的。
天竺已經瘋了。
蒙巴頓也傻了,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釋放出了一頭魔鬼,儘管他有五萬五千名士兵還留在旁遮普,但卻無法應付五百萬人的互相殺戮。
整個國家的行政機構徹底崩潰,軍隊計程車兵在逃亡,維持秩序的警察在逃亡,道路全部中斷,唯一能夠有效調動的建制力量居然是古老的騎兵,電報,電話,郵政全部癱瘓,新誕生的天竺政府居然只能靠一傢俬人公司的電話,來管理分給他們的那部分旁遮普。
巴基斯坦同樣如此。
真納在他空蕩蕩的新官邸,只找到了一個棒球棍,卡拉奇的官員找不到辦公桌椅,只能站著起草第一批官方檔案。
這就是印巴分治,不列顛人那所謂的不流血ge命。
(感謝書友d~s,大¥大¥魚,好好(⊙o⊙),帥不起來,法則,撲風的漢子001,特勤761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