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報,這一次他們的艦炮居然一枚也沒有擊落,眼看著四枚反艦導彈在不到兩公里外猛然昂起頭,極速爬升到三百米高度,然後對著夏伯陽號一頭紮下來。
這一次,蘇聯人那最初級的雷達干擾裝置,又一次差點拯救了他們。
當然,僅僅是差一點。
兩枚導彈俯衝的軌跡明顯出現偏離,然後直接砸向了海面,但剩餘兩枚導彈卻一前一後,徑直撞在了這艘巡洋艦上,艦首那枚導彈巨大的俯衝力量撞破甲板的瞬間,近半噸重的彈頭被引爆,恐怖的爆炸威力猛然撕碎了夏伯陽號艦首。而艦尾那枚卻正中一座一五二毫米炮塔,在爆炸的火焰中,這座炮塔直接被撕成了碎片,還沒等周圍的蘇聯水兵清醒過來,一聲天崩地裂般的爆炸陡然在海面響起。
彈藥殉爆。
夏伯陽號就如同玩具般,被從甲板下拱起的火團,直接從尾部撕開,身體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向上猛然跳了一下。
它的龍骨斷了。
戈爾什科夫瞪大眼睛,帶著一種絕望死死盯著這艘剛剛服役一個多月的嶄新巡洋艦,而在他周圍,已經是一片痛苦地尖叫。
這艘巡洋艦完了。
當致命的爆炸結束後,它就毫不猶豫地開始了下沉,就在它慢慢沉入大海的時候,所有蘇聯人轉過頭,用恐懼的目光看著遠處,那裡還有八枚反艦導彈沒有發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但它們卻並沒有繼續發射。
海面一片詭異的平靜,蘇聯人剩餘兩艘巡洋艦上主炮也沒有敢開火,明軍艦隊中,那兩艘驅逐艦上的八枚反艦導彈也沒有發射,雙方就這樣隔著二十多公里互相注視著,誰也沒有動。
“打?為什麼要打?我們是文明人,不要總是打打殺殺的。”
專用的通訊器中,楊元首的聲音很清楚地傳入吳祖榮耳中。
“可,可蘇聯人是我們的敵人啊?”
吳祖榮茫然地說。
“呃,有時候敵人也是一種需要小心呵護的東西,算了,這麼高深的道理,一時間也很難讓你理解,總之聯絡一下蘇聯人,這一局算我們打和怎麼樣,他們趕緊滾蛋,我們也不會再繼續攻擊,但他們必須把那艘受傷的巡洋艦留下,算是他們給我們的賠償,否則我們連他們剩餘兩艘也打沉。”
楊豐說道。
實際上他沒有完勝的把握,他也沒想到史達林成長如此迅速,居然連雷達干擾都有了,不過就冥河那最初級的主動雷達導引頭,的確以易干擾著稱,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回頭再加個紅外導引頭或者其他什麼頭就可以了,至於易被攔截這個更好解決,回頭加個好的高度計保證掠海飛行就可以,連蛇形機動這麼高大上的都不需要。
但現在卻讓他陷入一種兩難境地,發射另外八枚反艦導彈,並不能保證把剩餘兩艘巡洋艦徹底擊沉,而且就算擊傷甚至重創,他們還有莫斯科號,別小看後者的單艦作戰能力,十六門一五零毫米艦炮,單挑一艘萬噸輕巡毫無壓力,更何況還有厚重灌甲保護,二十萬馬力驅動下的驚人航速,洪武號能不能打過它還難說呢。
而天空中的戰鬥至今還沒分出勝負,就算勝也是慘勝,能把三十六架拉九打下來,恐怕海怒也得折損大半。
也就是說打下去很可能兩敗俱傷,全殲蘇聯艦隊,然後自己付出巨大損失,甚至有可能連崑崙號都會受損。
既然這樣那就沒必要打了,留著莫斯科號繼續讓米國人和不列顛人頭疼去吧,犯不著這樣跟史達林拼命,自己在前面拼死拼活,別人在後面偷著樂的事情堅決不能幹,就像他跟吳祖榮說的,有時候敵人也是一種需要小心呵護的東西,後世米*火巨頭們,不也經常不慎失竊點絕密技術什麼的嘛。
但戈爾什科夫卻斷然拒絕了吳祖榮轉達的好意。
“不行,我們絕對不會拋棄伏龍芝號,偉大的蘇聯海軍沒有拋棄自己戰友的習慣。”
他高傲地在無線電中說道。
好吧,他是個聰明人,不是庫茲涅佐夫那種一根筋的,如果這樣幹了,他在蘇聯海軍中,也就永無翻身之日了,這場失敗沒什麼大不了,不會影響他的仕途,但拋棄伏龍芝號,他的仕途就完了。
“如果您拒絕,那麼我們就把海面上你們的所有戰艦全部擊沉。”
吳祖榮很直接地威脅。
戈爾什科夫沉默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