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東京。
吉田茂虛弱地坐在一輛雪佛蘭轎車後座上,就彷彿剛剛結束一場艱難的戰鬥一樣,實際上他剛剛結束在眾議院地演講,和那些議員們的糾纏耗盡了他的精力。
作為一個在戰爭期間即以親美著稱的政客,他很清楚,對倭國來說,只有牢牢地綁在米國身上才有未來,但米國人的保護,米國人的經濟援助,那都不是無償的,倭國必須用自己的忠誠來換取。做一隻豪門家的狗也不容易,必須得賣力地表演才能換取主人賞賜的美食,而楊豐的戰犯移交這件事,實際上是倭國一個表現忠誠的機會,只要能夠把這件事做好,米國人自然高興,那麼米國援助的美元自然會源源不斷湧來,倭國的復興才能真正開始。
無論各地遭到破壞的重建,還是北海道,關西地區的剿匪,沒有美元都是不行的。
實際上仔細想一想,楊豐的要求雖然很殘忍,對倭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因為他要的那些戰犯,基本上都是舊帝國時代沉澱下的殘留,他們就像人體內累積的毒素般,把這些人統統清洗掉,說不定倭國政局會煥然一新,包括財閥的勢力也是如此。雖然這樣會令倭國元氣大傷,但說到底只要有米國的全力幫助,解決了楊豐這個不依不饒地外部破壞,倭國想要復甦,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更何況把蘇聯航母放過來,首當其衝倒黴的還是倭國。
“去皇宮,我要面聖!”
想到這裡,他立刻坐直了身子,然後對前面的司機說道。
到達一處十字路口的雪佛蘭轎車迅速轉向,準備駛往一條通向皇宮的道路。但就在這時候,右側道路上,一輛凱迪拉克轎車猛然加速。在警察急切地哨聲中,大馬力發動機咆哮著。推動這輛凱迪拉克在極短時間內加速到了上百公里。
“轉向,它要撞我們!”
看到這一幕的吉田茂心中一寒,下意識地朝司機喊道。
司機慌亂地猛打方向盤,同時前座保鏢急忙拔出手槍,但這時候一切都晚了,彷彿狂暴公牛般的凱迪拉克,狠狠地傾斜著撞在了雪佛蘭側面,吉田茂下意識地一抱頭。隨著一聲巨大的撞擊聲,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猛然撞在前面座位上,破碎的玻璃如同子彈般砸了他一臉。
“天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當撞擊過去後,還在眩暈中的吉田茂隱約聽到了一個,彷彿穿越十幾年歷史的煙塵,出現在他耳中的熟悉詞語。
緊接著還沒等他清醒過來,沒有受到撞擊的一側車門,猛然被人拉開了,一隻手抓住他的肩膀,臉上還在流血的吉田茂被硬生生從車裡拽出去。他暈乎乎地踉蹌幾下倒在地上,茫然地看了看天空中耀眼的太陽,視線中是幾個男子身影和驚恐的警察。嚇得尖叫著四散奔逃的行人,前座生死不知的司機和保鏢。
“天誅****。”
緊接著身旁響起更多的喊聲,與此同時兩個人把他拉起來,隨後又按倒讓他跪在地上。
這時候吉田茂終於清醒過來。
“我是首相,你們這樣做是不對的!”
他掙扎著喊道。
驀然間他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似曾相識的面孔,在看到這個面孔後,他立刻停止了掙扎,低下頭無奈地喃喃自語著:“鳩山君,你終於還是這樣做了。”
而在他身後。一名男子正舉起手中的武士刀,隨著一聲吶喊。在陽光下寒光劃過,鮮血緊接著噴射而出……
“天誅****。多麼熟悉的感覺!”
半小時後,當楊豐得知倭國首相吉田茂,被不明身份的bao徒當街斬首時,忍不住一臉感慨地說道。
雖然壓力催生變化,但這樣的變化仍舊讓他有一種驚喜的感覺,畢竟這種倭國人用武士刀解決內部矛盾的事情他最喜歡了。
“吉田茂一死誰會上臺?”
他問身旁的外交部長梁誠。
“目前倭國內閣是自由黨執政,吉田茂原本是自由黨總裁,他死了肯定還是自由黨的人,而自由黨內部真正的大佬應該是鳩山一郎,這對犬猿之仲糾纏多年。實際上自由黨原本的總裁是鳩山一郎,只不過麥克阿瑟不喜歡他,雖然當初大選獲勝,但老麥還是給他安了個罪名剝奪公職,也就不可能當首相,所以才把吉田茂推出。
據說當初兩人有君子協定,鳩山一郎的處分一撤銷,吉田茂就把黨總裁職位還給他,但鳩山的處分撤銷後,吉田茂勢力已成,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