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楊豐和周同志在日內瓦的握手,成為了世界輿論的焦點,甚至超過了這場會議本身,雖然楊豐和新華商貿往來不斷,這也都不是什麼秘密,但作為兩大陣營的主將,以如此親密方式公開展示友誼,還是有點很耐人尋味。
不過楊豐卻並沒有在日內瓦停留太久,待了一天之後,第二天便啟程前往巴黎。
因為這時候奠邊府的高盧軍有點撐不住了。
實際上如果按照正常時間表,他們這時候已經該準備繳械投降了,但因為明軍的空中補給再加上海盜,雷電,堪培拉這些攻擊機轟炸機不停對北越軍進行空中打擊,尤其是對他們後勤線的轟炸,嚴重製約了北越軍的進攻,所以直到現在,高盧軍還依然在奠邊府苦苦支撐。
但士兵計程車氣低落,厭戰情緒嚴重,畢竟他們在那鬼地方折騰半年了,哪怕再英勇的戰士在爛泥裡泡半年也糟爛了,更何況他們的敵人實力日漸增強,火力越來越兇猛,甚至連火箭炮都拉上了戰場,這一點倒不是楊豐的轟炸不盡心,實際上在安南那種環境裡,就算已經進入精確制導時代的明軍,也不會做得比後來美軍更好。
畢竟越戰中人家美軍是什麼規模的轟炸,而他現在又是什麼規模?
就那遮天蔽日的b52轟炸機都辦不到的,他總共那麼百十架小飛機能辦到,那也未免太逆天了點,人家平均每天投下多少炸彈,他每天能投多麼點?就他部署前線的那些飛機加起來扔上一個月,未必趕得上美軍在越戰裡面一天投下的炸彈多,這樣的轟炸最多也就是個干擾。想要真正切斷北越軍補給線根本不可能。
在李同志的全力支援下,阮愛國現在純粹在用重火力平推高盧人,火箭炮。重迫擊炮,大口徑榴彈炮齊上陣。數十萬被動員起來的支前民工在茂密的叢林中夜以繼日地穿梭,為前線送去各種補給,一批批青壯年被武裝起來,帶著神聖的使命送上戰場。阮愛國現在也豁出去了,無論死多少人他也要打贏這一仗,到現在北越軍死傷已經超過兩萬了,但攻勢絲毫未見減弱,整個奠邊府可以說真正打成了一臺巨型絞肉機。
北越甚至喊出口號。就是十個換一個,也要拿下奠邊府!
這種情況下高盧人真撐不住了。
“總統閣下,總理閣下!雖然作為一個朋友,我不應該對你們的決策多說什麼,可是這一次我真很想問問,你們能不能不要天天換來換去?”
楊豐難得很是失態地對著高盧總統奧里奧爾,總理孟戴斯說道,後者三天前剛剛上任,原本歷史上他還要晚一些,但因為米國人的壓力。原本主戰的拉尼埃提前下臺,激進黨領導人的孟戴斯上臺,他是主和派。
實際上這些年高盧人換總理的速度堪比他們的女人換qing人。基本上平均不到半年一個,任期最短的甚至只有幾個星期,倒是總統一直由奧里奧爾擔任,但第四共和國總統權力並不大,作為議會制共和國,總理權力比較大一些。但問題是議會可以隨時透過不信任案讓總理滾蛋,結果就造成了整個第四共和國時期總理天天換來換去,政策也變來變去搞得一團糟。
這一次他們想撤了。
“這樣吧,你們給我一個準確話。撤還是打?如果撤,我全力幫你們撤出奠邊府。如果打,那麼我繼續幫你們打。”
在奧里奧爾兩人尷尬的目光中楊豐無奈地說。
“元首閣下。您也知道,我們的一些政策很容易受國際局勢的干擾。”
孟戴斯想了想說道,他的真正意思是什麼,就沒必要說得太清楚了。
但這件事必須得跟楊豐解釋清楚,畢竟雙方關係特殊,他們也不想讓楊豐產生什麼誤會。
“明白,也就是說你們要撤了!”
楊豐擺了擺手,示意他了解是怎麼回事,同時又說道。
孟戴斯點了點頭。
“好吧,我會讓總參謀部和納瓦爾將軍一起制定一個撤退計劃,你們放心,奠邊府的一萬多貴國士兵我不會不管的,肯定會把他們安全地撤出那裡。”
楊豐說道。
這可是一個向高盧人民展示大明友誼的好機會,當然也是給他的軍火做廣告的好機會,如果把奠邊府一萬多深陷重圍的高盧軍營救出來,那無疑是可以像米國人吹噓諾曼底,不列顛人吹噓敦刻爾克一樣炒作大半個世紀的。
再說,這活兒對他來說也真不難。
“元首,南斯拉夫駐高盧大使求見,希臘駐高盧大使求見,土雞駐高盧大使求見……”
楊豐剛一返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