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內瓦會議最終在七月底落下帷幕,結果和原本歷史上並沒有太大區別,南北越依舊以北緯十七度為分界線,當然這只是一個大致分界,實際上是以一條河流來作為標誌劃分,同時規定五六年兩國進行大選來重新組成同一個國家,當然這也是不可能的。
而寮國和高棉也獲得真正du立,也就是不再屬於法蘭西聯邦成員。
高盧軍將分批撤出印支,所有在印支三國的外*隊同樣全部撤出印支,包括此前登陸西貢執行護僑任務的美軍。不過為了協助南越撤離北方地區不願意接受北越統治的人民,埃塞克斯號航母編隊和大批美軍運輸船隻依然停留南越,和部分高盧軍艦一起從海防港撤離民眾和高盧駐軍以及外國僑民。當然崑崙號航母編隊的大批戰艦也加入這一行動,畢竟北方還是有不少華人的,這些人也不能留下來讓阮愛國禍禍了。
但駐永珍的明軍拒絕撤離。
因為他們是在東南亞神聖同盟框架下,接受寮國政府邀請,駐紮那裡幫助寮國抵禦外國勢力入侵的,所以不在日內瓦會議討論範圍內。
當然,這也就是個說法,實際上根據參加會議的大明帝國外長梁誠說法,儘管他同樣在協議上簽字,但那只是出於對印支和平的期待,實際上在他看來這份和平協議毫無意義。
“因為北越不可能遵守這份協議,我可以明確告訴諸位,這份協議不會給那片土地帶來和平,或許一年,或許兩年,估計最多不會超過五年。一場新的,更大規模的戰爭就會席捲那片土地,而且會更加殘酷。更加血腥,千百萬人將為自由世界的軟弱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位外長閣下是這樣評價這份協議的。
當然用紐約時報的說法。這位外長大人完全是神經過敏,或者像他們那位元首大人一樣,思想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他們不知道自由民主的光輝照耀在安南的土地上後,這個飽經戰火的國度會獲得多麼美好的新生。
“我們會看到一個真正自由繁榮的安南,那裡不會再有戰火,那裡不會再有貧窮,那裡不會再有動盪。因為和平已經真正降臨到了安南。”
紐約時報的這篇社論,後來成了一個非常經典的笑話。
實際上在這篇社論發表後不到二十四小時,他們就被打臉了。
安南政變。
“保大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西貢,安南王宮內,阮文紹中校拎著手槍,抓住一名侍從的領子吼道。
這場政變其實很簡單,就和楊豐拿龍元鈔票dian覆了摩薩臺政權一樣,米國人也無非就是撒了一千萬美鈔而已,已經是首相,並且因為天主教領袖身份而獲得教徒支援的吳庭豔。只是把軍隊裡面幾個主要將領召集起來,然後和他一起的米國中情局特工把幾箱美鈔往桌子上一放,那些將領們就毫不猶豫地站在了他的旗幟下。
什麼國家民族那都是騙騙下面普通老百姓。讓他們衝到前面當炮灰的,對於那些高層將領們來說,美鈔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況保大也不是什麼聖主明君,他只不過是高盧人養的傀儡而已,真正的支持者只有那些華人資本家,雖然吳庭豔也並不是很受歡迎,但也不會比保大更令人討厭,他們倆誰當政都一個樣,這場政變唯一可能的麻煩就是楊豐的反應。但米國五艘航母齊聚北部灣,楊豐也不可能為了保大和米國開戰。
既然這樣……
幹。為什麼不幹!
“陛下,陛下剛剛離開了。”
侍從指著一個方向戰戰兢兢地說道。很顯然保大這個國王混得也不咋地。
“該死的,快追!”
阮文紹恨恨地把他踹到一旁,一揮手槍說道,緊接著帶領部下士兵端著步槍衝向侍從所指方向。
而此時阮福晪正在十幾名侍衛保護下鑽進楊豐送給他的那輛大轎車,這些侍衛實際上是錦衣衛特工,他也不是傻子,吳庭豔想幹什麼他早就清楚,安南人對他來說都不可靠,相反只有楊豐的人是最可靠的,所以早就向楊豐要了一批錦衣衛保護自己。
政變的軍隊還沒到王宮,早就在吳庭豔那裡放了監聽裝置的錦衣衛就得到了他們動手的情報,緊接著通知了王宮,但保大也沒有能力做什麼,吳庭豔已經收買了西貢駐軍的主要將領,就他在王宮的那點衛隊也不可能對抗,實際上他的衛兵也沒膽量對抗,既然這樣那就趕緊跑吧!
“快,他們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