峴港。
“這些廢物!”
米國海軍陸戰隊第九陸戰旅旅長卡奇准將無語地看著手中報紙,曾經就是他率領美軍血戰奪取了釧路,現在倒好,剛剛轉到陸自手中還沒半年呢,就又丟給了社工黨。上百架作戰飛機,一支海軍特遣艦隊的支援,居然還是沒有幫助這些垃圾守住這樣一座苦心經營多年的堅固堡壘,而且還把價值超過一億美元的武器彈藥全丟給了社工黨。
“廢物,瓜島的倭軍哪兒去了?”
緊接著他又憤憤地說道。
但他這話剛說完,隱約間外面似乎傳來一種奇怪聲音,他下意識地一轉頭,窗外一片雨夜的漆黑中驀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移動光點。
“火箭炮!”
也算久經沙場的他頭皮立刻一炸,毫不猶豫地大喊一聲,縱身撲向……
撲向床下,以極快速度一翻身滾進了床底。
和他同一張床的安南少女茫然地坐起來,很顯然並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但下一刻刺耳的呼嘯驟然而至,幾乎同時窗外火光閃耀,破碎的玻璃和牆體碎塊在爆炸的氣浪中就像無數子彈般打在她赤luo的身體上,緊接著她便帶著驚恐的慘叫聲從床上飛了起來狠狠撞向另一側的牆壁。
而此時十幾團爆炸的火焰在雨夜的峴港升起,其中有三分之一正中美軍機場,四架雷公眼看著在火光中粉身碎骨,然後燃油被引爆的火焰沖天而起。
而這時候更多移動光點從一片漆黑中憑空出現了。
當然不是真正的憑空出現,因為就在峴港機場西側七公里外的山區密林中,十六門剛剛組裝起來的一零七毫米火箭炮正在不停向外噴射著火焰,在這些火箭炮旁邊,大批抱著炮彈的南越游擊隊員正在緊張等待。等待第一輪齊射結束重新裝填炮彈,無論是火箭炮還是這些炮彈,都是這數百名游擊隊員揹著翻山越嶺長途跋涉數十公里。從他們在山林深處的基地運來。
這時候的安南戰爭,和原本歷史上已經大不相同。美軍從明澳戰爭之前,就已經大規模介入,目前加上最新投入的,總計三個師在安南,除了守衛西貢,峴港,南部的龍川等多處海空軍基地以外,還有超過兩萬美軍分散在安南軍中。作為顧問指導其作戰,不過只限於南越境內,北緯十七度線依舊是界線,也就是說只限於南越政府在自己領土上的剿匪與北越無關。
當然,就是這些匪們都拿著北越提供的武器,另外還有不少北越正規軍換馬甲而已。
同樣南越游擊隊實力也得到巨大提升,尤其是軍火補給根本沒有任何限制,在楊豐的暗示下,寮國政府對於北越透過自己邊境地區向游擊隊提供軍火,始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就連透過湄公河航線南下的船隻偷運武器到南方,寮國和高棉也是裝沒看見的。
而用這種方式做交換,阮愛國也減小了對這兩國的滲透。反正無論蘇聯還是李同志也都不支援他去招惹楊豐。
就這樣在他心無旁騖地全力支援下,南越游擊隊現在已經幾乎控制了大半個南越,吳庭豔能掌握的只有城市地區,雙方每天戰鬥不斷,甚至游擊隊都曾經打進過西貢。在米國人的全力扶持下,南越軍重新恢復了高盧人那一套,到處大搞戰略村,把農村居民趕進鐵絲網,堡壘和戰壕圈禁的半集中營內。同時用血腥手段zhen壓所有疑似游擊隊分子,製造了一場又一場tu殺。每年光打靶的就得好幾萬,這還不算那些死於雙方拉鋸混戰的。可以說整個南越都被打成了屍山血海。
但這種血腥zhen壓的結果卻是讓仇恨日復一日的鬱積,游擊隊數量並沒有隨著zhen壓減少,反而滾雪球般一天天壯大,持續到現在這個國家已經走到了行將崩潰的邊緣。
但為了這個遏制大明的最重要堡壘,艾森豪威爾仍舊不得不用美軍士兵生命和每年數以十億計的美元,來維持這座搖搖欲墜的大廈,這也讓米國成了南越人民最切齒仇恨的敵人,而這場對峴港的襲擊就是這種仇恨的結果。這裡是美軍在北部最重要海空軍基地,不但駐紮著數千美軍地面部隊,而且還有海軍的軍港和空軍機場,甚至還有大批米國僑民,對這裡的襲擊將最大限度讓米國人的血流淌。
十六門火箭炮一刻不停地向著峴港傾瀉炮彈,美軍軍營,機場,米國僑民居住的街區,全部都是炮擊的目標,漆黑的雨夜中炮彈一枚接一枚劃破夜空,在這座著名的度假聖地炸開一團團烈焰。爆炸的火光中一座座軍營化為廢墟,一架架戰機變成殘骸,一片片街道燃起大火,被從睡夢中驚醒的美軍慌亂地奔跑著尋找武器反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