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克拉克從骯髒的海水中爬上岸時候,他眼前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片血與火的世界,船隻燃燒的殘骸,油料爆炸的沖天煙柱,血淋淋的殘肢斷臂,當然還有在垂死中哀嚎的同伴,這一切的後面,是一座灰色的帶著絕望氣息的城市。
這就是這名來自德克薩斯的十八歲士兵,踏上倭國土地後看到的一切。
十六枚從福島發射的飛毛腿導彈擊中了東京港,在這次可怕的襲擊中,剛剛到達倭國開始登陸的美軍第九步兵師,超過一千名官兵被炸死炸傷,而是這僅僅是東京襲城戰的開始。在接下來直到戰爭結束的漫長時間裡,飛毛腿導彈不斷光顧這座城市,雖然沒有攜帶核彈和生化彈頭,但那一噸重的巨大彈頭,依然如同狂暴的神靈之錘般,將這座城市砸得支離破碎。
甚至後期就連裕仁的皇宮,都捱過兩枚飛毛腿導彈,造成他的一個兒子死亡,至於因此而造成的平民傷亡更是不計其數,這種可怕的武器就像噩夢般伴隨著東京百姓直到戰爭結束。
當然,這無疑是楊元首最希望看到的了。
“你覺得現在的倭國,像不像是民華時代的你們那裡?軍閥割據,戰火紛飛,生靈塗炭,帶著或高尚或卑劣,或偉大或無恥的各種理想,形形色色亂七八糟的各方勢力,你方唱罷我登場,拼了命給自己的民族給自己的國家放血,給外面磕著瓜子的觀眾表演一場場還算精彩的大戲,順便為他們的博彩遊戲增添更多的樂趣。”
楊豐頗為得意地對老林說道。
“元首閣下,倭國人民爭取du立與自由的事業是神聖的,和當年的軍閥混戰沒有相同之處。”
老林面無表情地說。
“然而他們卻只不過是我的一個棋子,然而他們今天的一切都只不過是我在幕後一手策劃。然而沒有我就不會有倭國ge命,然而包括蘇聯人對他們的全力支援也是我推動的,你看。我是他們的敵人,我從不否認這一點。我最喜歡看到的就是倭國人死,一堆一堆地死,從戰後他們的******開始我就如同幽靈般在後面收割著他們的生命。
從米國拼命購買糧食,在市場上製造糧食供應緊張,然後推動米國國會對麥克阿瑟吃空餉進行調查,最終逼著他把原本要調到倭國救災的軍糧變成了給我的救災援助,導致倭國三百萬人活活餓死,甚至居然餓到出現人吃人。
我就是罪魁禍首。
但你知道那些糧食都哪兒去了嗎?
在老林愕然的目光中。他得意地說道:“都倒在海里餵魚了,我這裡吃不了,又沒地方放不餵魚還能幹什麼呢?至少吃了這些糧食的魚肉應該更好吃一些吧?”
楊豐就像個臨死前的大反派歷數自己罪惡一樣繼續絮叨著:“至於什麼特別稅,錦衣衛對倭國的破壞,後來給社工黨不計其數的wei鈔,讓華商為他們提供物資持續戰爭這些都不值一提了,還有當初東京事變是怎麼回事你也是知道的。然後當北海道戰爭的關鍵時候我又是侵略澳大利亞又是侵略內志,逼得美軍不得不將軍隊調去對付我,從而讓倭國解放軍趁機在北海道取得決定性勝利,這些也都是大家都明白的。”
“元首閣下。倭國人民在北海道的勝利是在國際社會正義力量的支援下取得的。”
老林再次面無表情地說。
“呃,你說是赫禿子吧?他是我you惑著乾的,你以為要不然他有那麼傻嗎?又是飛毛腿。又是冥河,甚至還有米格21,薩姆2地空導彈,這可都是好東西啊,就為了釧路港他值得嗎?真正讓他這樣不顧一切的,是我給他的東西,至於是什麼你就沒有必要知道了。
你看,倭國人民的勝利並不是在什麼國際正義力量支援下才取得的,而是在我的支援下才取得的。在我這個他們的敵人支援下才取得的。
那麼我為什麼這麼好心呢?
難道我喜歡一個自由民主繁榮的倭國在東方屹立嗎?
不,我不喜歡。我要的只是倭國分lie而已,我其實根本不在乎這個國家歸誰。是歸蘇聯人也好米國人也好或者歸我也好,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我要的只是他們內戰,他們流血,不管為了什麼,只要流乾他們的血就行,然後再變成一個四分五裂的倭國。
現在這個目標已經實現得差不多了,畢竟一個戰後六千多萬人口的國家,折騰到現在十五年時間不但沒增長,居然還減少了幾百萬,這也算是對得起那幾千萬冤魂了,而且他們也快打下東京了,一個以東京為首都的倭人民共和國我還是比較喜歡的,但如果這個國家還包括名古屋我就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