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但此時顯然不是探討這些的好時候。
他用樹枝把煮得滾燙的手術刀和針線從沸水裡夾出來晾涼,月光的亮度根本不適合做手術,好在還有火堆。
小孩趴在亂石上一動不動,如果不是渾身燒得滾燙,會讓人以為他已經死了。
天氣太熱,那道跟東非大裂谷似的創口表面已經腐爛化膿,叢容再一次感嘆小孩生命力的頑強,而且他從昨天開始,就沒聽見這孩子哭鬧,連哼都沒哼過一聲。
難不成是個啞巴?
叢容這般想著,鋒利的手術刀刃割開皮肉,小孩猛地抽搐了一下。
“幫我把他按住。”青年對老莫說。
老莫趕忙伸手,他儘管瘦,但長年幹體力活,很有一把子力氣,然而這小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燒得神志不清,身上還有傷,掙扎起來,老莫一個成年人居然摁不住他。
叢容看看頭頂偏移的月亮,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遠處還有守夜的部落戰士,小孩撲騰得像條垂死的魚,半點不配合,氣得他在對方的屁股上狠狠拍了兩巴掌。
小孩瞬間安靜下來,臉上痛苦的表情退去,剩下一片茫然。
叢容抓住機會趕緊把腐爛的肌肉組織清理掉,老莫眼睜睜看著青年面無表情地拿起煮沸過的針線,熟練地開始縫合傷口。
活了大半輩子的奴隸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驚嚇,連按住小孩的手都下意識鬆開了。
“按住。”叢容的聲音冷靜到近乎冷酷,眼神凌厲,隱隱有種凌駕於眾生的威勢。
老莫條件反射地照做,哆哆嗦嗦地把手搭在小孩的肩上,可他根本使不上力氣。
聖主在上,部落的祭司大人從來不會這樣救人!
他真的是在救人嗎?
把人用線縫起來?
聖主在上,這簡直太可怕了!
叢容根本不管老莫的信仰和世界觀受到多大的衝擊,他專心致志地做著手頭的事情。
小孩渾身汗如雨下,整個人像是從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