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隱疾。
炎朔則正好相反,彷彿一團熾熱的火,他也就不排斥和對方擠著睡覺。
“叢哥。”小孩湊得很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青年耳畔,讓他感覺有些癢。
叢容睜開眼睛,微微偏頭,拉開距離:“什麼事?”
炎朔垂眸,長而密的睫毛輕顫,顯得委屈巴巴:“為什麼夏犬幫你打下手,能分得比我多?”
夏犬就是之前提問的那個小奴隸。
叢容:……
他當時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沒想太多,畢竟在他看來多一塊獸肚和少一塊獸肚沒什麼區別,結果小崽子居然還記住了。
“叢哥,他們能幫你做的,我也能。”炎朔一眨不眨地望著他,黑長的眸子彷彿冰雪消融後的深潭,清凌凌的。
*
紅石部落第二次冬獵的時間定在十天後,而這一回,大部分奴隸都會跟去。
至於叢容之前教的草兜也終於有奴隸學會了,不是別人,正是算不好自己歲數的倉。
當倉捧著成品舉到青年面前的時候,激動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原始部落的手作水平非常落後,除了常見的石頭器具外,連針線都是從聖城傳過來的。
但聖城也只會教最基礎的東西,至於一些核心技術,比如祭司午身上的那件麻衣怎麼製作就不會告訴他們。
倉做的不僅僅是用來放水杯的草兜,他甚至編了一張更大的網,網眼只有指頭大小,十分密集。
叢容感嘆不能小瞧原始人的智慧,倉明顯已經琢磨出了草兜的新用途,沒錯,那就是捕獵。
不論是用草網鋪設陷阱,還是去河裡撈魚,都不是這個時代該有的狩獵方式。
叢容原本只是抱著奴隸們能學會最好,學不會也算了的心情,結果真的成功了。
要是放在過去,草兜對奴隸們而言,大概就是用來裝一些小玩意兒,但如今冬獵在即,草網無疑能派上更大的用場。
不過在那之前,紅石部落裡發生了一件事情,讓叢容得以走出狹小的奴隸洞穴,進入了族人們的視野。
紅果不知道自己生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把孩子生出來,她已經痛得快沒有知覺了。
女人雙目無神地望著洞外高懸的圓月,嘴唇咬破了,殷紅一片,但和身下的紅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她流了很多血,孩子卻遲遲不肯降生,炎卯一直陪在她身邊,讓她不要害怕,聖主一定會保佑她們母子平安。
紅果無聲地流淚,她的喉嚨啞了,祈求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卻不知道在祈求什麼。
跟部落裡的其他人不同,她和炎卯並不是為了發洩才結為伴侶。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雖然一個是戰士的兒子,一個是奴隸的女兒,但炎卯從來不把她當奴隸,他喜歡她。
炎卯十五歲就偷偷跟著大部隊去狩獵,雖然事後被他爹狠狠揍了一頓,但少年炎卯卻笑得牙床都露出來了。
他抓了一頭幼年哼哼獸,跟他人差不多高。
總之那一年的凜冬,紅果和她的母親都沒有捱餓。
“卯。”紅果嘴唇動了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