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犯困中。
顧君若也不訓他,由著他睡,這讓他睡都睡不安穩,一會兒就猛地抬起腦袋四處看,然後偷眼去瞧顧君若,見她臉上沒怒氣,眼皮就又忍不住往下耷拉。
在他又一次抬起腦袋四處張望時,顧君若終於忍不住放下筆看向他,“你在這兒睡不安穩,何不回後院,或者進後堂躺著歇息?”
韓牧震驚的看著她,遲疑問道,“你,不罵我?”
“我罵你做什麼?”
韓牧:“我上衙睡覺。”
顧君若幽幽地道:“原來你也知道上衙睡覺不對啊。”
她看著韓牧的臉,臉色和緩下來,“這兩日你都沒怎麼睡,前天和前天晚上又生死一線,雖然你說未曾受傷,但受此驚嚇還是休息一下的好。”
顧君若指著他的眼底道:“你看,你眼圈都黑了。”
韓牧不甚在意的揮手道:“那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顧君若:“那你來處理一下公務?”
“啊,我突然覺得我這腰好酸,背也好痛,應該是打架的時候傷到了,我到後堂歇一歇。”
顧君若這才重新拿起筆替他處理公務,道:“去睡吧,到下午應該會有里正到來,到時候需你這個縣令親自見人。”
韓牧應下,屁顛屁顛的跑去睡了。
賀子幽卻沒韓牧這麼好命,他一大早就被叫去監督橋樑建設。
不過顧君若說他監督修葺的橋樑沒問題,所以他看著看著就晃到了另一座橋下。
他好奇的走下去,彎著腰盯著橋樑的下面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這座橋到底哪兒有毛病,怎麼顧君若就一眼能看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