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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歸朝

個別膽子大的,猜到了李衍秋是假死,然而今天變故接踵而至,大多數人已說不出半句話來,只是跪伏磕頭。

“你認罪麼?”李衍秋終於說,“不過你認不認,罪都在這裡了,陛下是死人,各位大臣可不是死人。”

韓濱至此終於明白,悽然道:“我為大陳守衛邊疆十數載,立下汗馬功勞,你李家叔侄卻設計假死,誘我回京殺我。也罷,我心服口服。”

“將軍嶺下你奪我父兵權。”段嶺說,“與牧曠達勾結,謀害我父,鐵證如山,昨夜我已給過你機會,奈何你一意孤行,更動手想取我性命,罪加一等。本該誅你韓家滿門,念在你替我大陳守衛玉璧關有功,推出午門外斬首,從犯從寬發配。現在就執刑吧。”

謝宥答道:“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黑甲軍將韓濱押了出去,段嶺竟不給他任何機會,午門外只聽一人喝道:“斬!”不片刻,便有人將韓濱的頭提了進來,扔在殿上。

“提頭出去。”段嶺說,“傳令徵北軍三軍,赦他們謀反之罪,卻不可回北疆,擇日換防山東。”

“報——”一名黑甲軍入內,單膝跪地,“姚侯於江州城外發動埋伏,大敗徵北軍援軍,殺敵七千,俘敵萬餘!得勝歸來!”

“很好。”李衍秋說,“傳令嚴守江州城,督察戰俘,以免生變。”

李衍秋掃視群臣,又說:“蔡閆冒充太子,本有迷途知返的機會,卻授意烏洛侯穆謀害太子性命。更禍亂朝綱,天理不容,治凌遲之罪,曝屍三日,夷九族。因族人已滅,唯馮鐸一人為遠親,一同治死。此罪不得赦,但念皇恩浩蕩,其父、兄屍首免鞭屍之刑。暫收押天牢,擇日行刑。”

蔡閆面如死灰,被黑甲軍拖了下去。

“烏洛侯穆。”段嶺輕聲說。

“臣意圖謀殺太子。”郎俊俠從殿旁走出,“犯下欺君之罪,更不知悔改,實乃罪該萬死……”

郎俊俠當場跪下,抬頭看著段嶺,嘴角微微揚了起來。

段嶺嘆了口氣,說:“你雖有罪,卻……”

“我知道。”郎俊俠認真地說,“你會有一天,坐在這個位置上,我沒有什麼能給你的,唯願你看在我帶了你五年的情分上,替我照顧賀連阿母,再過幾年,為她送終,其餘的,便不求了。”

說畢,郎俊俠的嘴角淌下一線鮮血,滴在地上。

“郎俊俠!”段嶺登時色變,失聲道,要衝上前去,武獨卻一個箭步,衝到郎俊俠面前,只見郎俊俠仍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閉上了雙眼。

武獨把手按到郎俊俠的脖側,片刻後鬆開了手指。

段嶺還未說完,那一刻登時眼淚瘋狂溢位,踉蹌離開座位,險些摔下臺階,卻被李衍秋上前拉住手臂,架住,讓他坐回位上。

“念在從前。”李衍秋說,“留他一個全屍,帶下去,按太子少保之禮,給他厚葬,以犧牲將士之例奉予撫卹。”

“不……不。”段嶺的聲音發著抖,說,“武獨,快救他!我知道你能救他,快!”

“太子累了,帶他下去休息。”李衍秋說,“朕也累了,餘人各有封賞。即日大赦天下,除蔡閆與牧曠達之罪乃十惡,不可得赦外,其餘俱可按級予赦。”

段嶺的耳畔已聽不見聲音,被武獨抱著離開金鑾殿,他眼裡全是淚水,他想大喊,卻喊不出聲。被淚水模糊的景象中,乃是群臣朝著他與李衍秋拜伏,山呼萬歲。

而文武群臣之間,仍然跪著郎俊俠,鮮血從他的嘴角淌下,雙眼閉著,卻十分安詳,如同只是跪在那裡,睡著了一般。

秋風吹過,天氣漸涼了下來。

原本蔡閆住過的東宮已被改換,置為冷宮,李衍秋於東北角立了新宮,讓三名刺客輪番值守,並調來了不少黑甲軍,住在宮內,聽太子的吩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牧錦之被打入冷宮,許多事仍未定,使節還在江州盤桓,本是來弔唁,陰錯陽差,卻成了恭賀陳國太子歸朝之喜。李衍秋大赦天下,並排開筵席,設宴款待群臣與使節。輕飄飄一句,告知陳國陛下還活著就完了。

李衍秋輪番召見大臣們,各個好言撫慰一番。太子一回來,陛下的脾氣也好了許多,不再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似乎完全忘了,先前還打算借韓濱篡位之機,把老臣全部清洗一番,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