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真的能呢。
謝譚幽死死攥緊手心荷包,倘若,真的有一人可以救她出絕境呢。
燕恆。
那個在她回京那日用一支箭羽救下她,又在京中救她兩次的燕恆。
外祖父曾言,燕恆此人雖冷但善也,來日必成大器。
事實證明,外祖父說得不錯,小小年紀便能執掌八十萬燕家軍,並且讓眾人臣服,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倘若,他真的能保她萬全呢。
心頭燃起希望。
謝譚幽雙眸發狠,伸手拔下頭上的簪子,毫不猶豫扎進正撫在她肩上的手掌,因太過用力簪子入了肩頭,鮮血湧出,她卻不覺得疼,只覺痛快。
人一旦清醒便更為瘋狂。
冷眼瞧著跪在地上齜牙咧嘴的男子,她眼底猩紅一片,厭惡又瘋狂,手起簪落,帶了狠勁的一下又一下,直至男子沒了生的氣息,她才停手,垂眸看著手上溫熱的鮮血,她低低笑出聲來。
死了。
死了好啊。
香秀聽到裡面響動,忙推門進來,當看清裡面場景,嚇得瞪大眼,大概是沒想到謝譚幽竟然能反抗,還是那樣狠,她眼中難得透露出驚恐,想跑,已然來不及。
謝譚幽死死扯住她頭髮往後帶,重重摔在地面,香秀疼的面色泛白,動彈不得,如一隻突然乖順了的羊。
簪子上的血跡一滴一滴落在香秀臉頰,燙的她恐懼蔓延全身,看著謝譚幽眸底翻湧的狠辣,她是真的怕了。
“大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她聲音顫顫巍巍:“奴婢也是被逼的。”
謝譚幽冷冷擦去臉頰血跡,攥緊簪子就朝香秀眼珠子扎去,一字一句如地獄前來索命的惡鬼,“所以,就可以欺負我嗎。”
香秀疼的尖叫出聲,不停求饒:“奴婢不敢了,都是夫人和二小姐吩咐的,奴婢再也不敢了。”
“沒有下次了。”
謝譚幽手起簪落,直入她心口,鮮血速速飛濺,濺了她一身,沒一會,香秀便斷了氣,她不在意的扔了手中簪子,絕望之感早已散去,如今只剩快感。
原來,殺了欺負自己的人是這樣的痛快。
門縫透進來的冷風逐漸讓謝譚幽恢復理智,看著一臉血的香秀,謝譚幽眼尾紅的嚇人,聲音猶如寒冰,“是你逼我的。”
*
謝譚幽躲過長廊上來往的婢女,朝後院去,不能走正門出去,她只能試著從後門翻出去。
前腳才踏進後院,便聽見聲響,她趕忙躲到假山之後,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心提到了嗓子眼,幸好腳步聲在即將靠近假山時停下了,提起來的心還未放下去就聽見謝音柔的聲音傳來:“雲啟哥哥,你都多久不來看阿柔了。”
謝譚幽心頭一震。
雲啟?
來不及多想,又有一道溫潤男聲傳來:“不過兩日罷了,阿柔竟這般想念我。”
“雲啟哥哥。”謝音柔害羞的咬住唇瓣,“自從你和姐姐的聖旨下來之後,在外人面前,我每每見你都要離得遠遠的。”
她語氣嬌柔又故意帶了點委屈之意,聽在人心裡格外的軟。
雲啟勾了勾唇,一把摟住她的細腰,低頭輕輕吻了吻謝音柔唇角,“阿柔乖,我只是需要她,日後待我登高位之時,站在我身邊之人只會是你。”
雲啟待人溫柔,謝音柔每每看著他對自己笑總會控制不住的淪陷,便什麼都不顧了,輕輕靠近雲啟懷中,訴說女兒家的心意:“雲啟哥哥我是太怕了,我想雲啟哥哥只是我一個人的。”
“那天聽到那樣的聖旨,我感覺天都塌了,我好怕雲啟哥哥不喜歡我了。”
“怎麼會呢。”雲啟眉眼越發的溫柔,“雲啟哥哥是你一個人的,阿柔也只是雲啟哥哥一個人的。”
聞言,謝音柔臉頰紅的快要滴血,心中的擔憂也一掃而光,不知想起什麼,她抬眸看向雲啟道:“那雲啟哥哥要答應我,若真的與姐姐成婚不可與她獨處。”
“好。”雲啟道:“下月與她大婚那夜,我找個人代我與她……”
說到此處雲啟話音慢慢頓住了,謝音柔卻是聽懂了,彎彎的眉眼是抑制不住的開心,嘴上卻是道:“雲啟哥哥太壞了。”
“那你希望我去陪她?”雲啟挑眉。
“不。”
“那不就行了。”雲啟笑意斂了斂,語氣淡了些:“只是告訴你母親別把人弄死了。”
謝音柔臉色微變,這件事就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