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是在她受涼之時,秦氏下了命令的,不許關上。
“婢女生來就是要照顧主子的。”謝音柔拉著謝譚幽的雙手,時不時替她拉拉被子,親密的如親姐妹般。
“若累了就不用照顧了,那府裡還不亂套了?並且她們每月都領著銀子,父親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不是,該做的事還是得做。”
說話間,吳嬤嬤已經把銀杏帶來了。
謝音柔掃了銀杏一眼,溫柔的勾了勾唇角,看著她身上穿著下等丫鬟才用的布料,笑容更加溫柔:“銀杏,你跟著大姐倒是受苦了,我記得很久之前,你身上穿的布料可都是比我的還要好呢。”
那時她只是庶女,嫡母每次給府中的小姐們定製衣裙,謝譚幽永遠都是最好的,顏色永遠都是最鮮亮的,就連她身邊的銀杏穿的都是上等的料子,而她,只配穿謝譚幽挑剩下的。
父親的目光也只會停留在謝譚幽身上,會親自教導她功課,每次回府還會給她帶她喜歡的吃食或者小玩意。
而她想見父親時父親總在忙,每次生病只有母親在身邊,謝譚幽卻是不同,有點小磕小碰,父親,定國公府,甚至是太后都會派人帶著太醫來檢視。
那樣的尊榮,這京中除了她,再沒人。
不過現在好了,輪到謝譚幽看著她風光了,不止現在,是此後一生,謝譚幽都得仰視著她,見了她,都得乖乖行禮。
她心裡別提多解氣了。
“能跟著大小姐是奴婢的福氣。”銀杏小心翼翼道。
“那倒也是,畢竟大姐對你可是大方得很呢。”
說著,她話峰忽的一轉,“動手吧。”
面上雖還是掛著笑,可眼裡的冷色讓人害怕萬分。
“啪。”
緊接著,屋裡就響起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謝譚幽反應過來後就忙下床,本想去護著銀杏,卻被一旁的嬤嬤拉住,這些個嬤嬤手勁大得很,稍微一用力,就疼的謝譚幽動彈不得。
“銀杏是我的人,要教訓也應當是我來。”謝譚幽壓著心頭怒氣,沉聲道:“二妹,是否越界了。”
“大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