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幽搖頭,她也沒打算跟銀杏說今日之事,銀杏膽子比她小,若是聽了指不定有多害怕呢。
回了蘭香院,銀杏蹲身替她清理傷口,瞧著傷口處隱隱泛白,心疼的直掉眼淚,謝譚幽好笑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今日遇到了太多事,傷口才處理好,謝譚幽就犯困了,強撐著吃了幾塊糕點才躺下去,沒過一會便沉沉睡了過去。
她好像做了一場夢。
可夢境模糊,她看不清摸不到,只覺得很累,像是過了一生那樣久。
謝譚幽睜眼,心跳抑制不住的快速跳動,銀杏打簾進來,見狀忙放下手中藥碗,“大小姐醒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謝譚幽看過去,入眼的是被白色紗帳,簡陋的屋中,唯有檀木桌上放著的幾支臘梅惹人喜歡,花瓣上的的雪漸漸融化,化成水滴,顯得臘梅更加紅豔美麗。
原本充斥著藥味的屋子裡,漸漸被梅花香代替。
氣味清香撲鼻。
“無事,不過是做了一場夢。”瞥見面色不好的銀杏,皺眉道:“出什麼事了?”
“外面不知怎麼,都在傳丞相夫人苛刻府中嫡長女,心狠毒辣,找人毀嫡長女清白。”
“你說什麼?”謝譚幽滿臉震驚。
銀杏聲音變得焦急:“外面人人都在說夫人是惡毒繼母,老爺氣的大發雷霆,砸了整個書房,若不是府中管家攔著,還差點對夫人動手呢。”
這次秦氏攤上了麻煩,銀杏卻並不開心,因為這牽扯到了謝譚幽,秦氏身後是當今陛下最依仗的秦國公府,以國公府的勢力,外面的麻煩早晚都可以擺平,而謝譚幽什麼也沒有,只怕事情鬧的越大謝譚幽的處境反而更加危險。
不說別的,秦氏那頭怕就會以為訊息是從謝譚幽這裡出去的。
否則,這京中誰會得罪丞相府和秦國公府。
謝譚幽抿唇沉思,她才回來不久這件事就傳開了,聽銀杏形容的那樣,這無疑不是把她架在火堆之上烤。
她不想得罪秦氏,只想安靜而平穩的過完後半生,可眼下,這份安靜要被打破了。
主僕二人正說著話,秦氏身邊的李嬤嬤帶著兩個丫鬟就掀開簾子進來,瞥見桌上的藥碗,嫌惡的皺了皺眉,“夫人在正廳等大小姐,大小姐還是跟奴婢們走一趟吧。”
也不等謝譚幽開口,就要上前去拉謝譚幽。
銀杏忙擋在謝譚幽身前,呵斥道:“大膽,大小姐是府中嫡長女,你們竟敢如此放肆!”
李嬤嬤冷笑,絲毫不把謝譚幽放在眼裡,“這是哪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