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走一趟,待真相大白,謝大小姐就可以回來了。”
“也請謝大小姐放心,刑部絕不會動用私刑。”
“刑部尚書是跟著七皇子久了,腦子越發不好使了。”燕恆站到謝譚幽身前,勾唇冷笑。
聞言,刑部尚書身軀一震,臉色也跟著白了。
他雖是七皇子一黨,可是在明人面前,他是二皇子一黨的,只有謝靖和雲啟知曉他與他們是自己人。
燕恆怎麼會……
他想為自己辯駁,卻又懼怕。
燕恆敢如此說,一定是手中有了證據,陛下最恨私下結黨,若是被知曉,殺頭流放是免不了的。
“人是本王殺的。”
燕恆狹長的眸子翻湧凌冽寒意,“怎麼,不敢抓本王嗎?要去欺負一個柔弱女子,為官者便是這般?”
“下官不敢。”刑部尚書差點跪了,他沒想到剛才還算平靜的燕恆突然就怒了,腿腳彎曲著,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心頭又將謝靖罵了一頓,人既是燕恆殺的,他還閒著沒事報什麼官!
“本王看你倒是敢得很。”
“來啊。”燕恆又坐了回去,大氅敞開,張揚斜靠著,眸子透射出陰狠光芒,像一把鋒利的刀刃,冰冷而尖銳:“將本王抓進刑部。”
“下官不敢。”刑部尚書直接跪了,“下官不敢。”
“燕王如此分明是在袒護兇手。”秦氏氣不過,她雖怕燕恆卻還是不想放過眼下這個能將謝譚幽踩死的機會。
“那丞相夫人倒是說說你覺得兇手是何人?”
“我不知。”秦氏道:“但我想尋求一個真相,我不想有無辜之人在相府慘死,兇手卻逍遙法外。”
聞言,燕恆似是被逗笑了。
“替無辜之人尋求真相?”
“外面之人說你溫婉賢良,你便連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都忘了?”燕恆尾音沉下:“不知,半月前,你院中突然出現的屍體處理的如何了?”
秦氏臉色神情一僵,猛地看向燕恆。
半月前,也就是那日她讓謝譚幽出府拿衣裙在西街讓黑衣人毀她清白之日,在謝譚幽回府之後,隨之而來的瘋言瘋語讓她氣的快要吐血,流言還未被壓下去,便聽得院中婢女慘叫。
出去檢視了才見她買通的黑衣人已經被人殺害,喉嚨有個大窟窿,鮮血早已流乾,身體也變得僵硬,不敢聲張,只能強忍害怕連同李嬤嬤將人埋在了樹下。
此事只有她們二人知曉。
燕恆今日卻突然提起。
秦氏猛地想起黑衣人死狀,瞳孔劇烈顫動,那傷口,分明是被一箭穿喉!
是燕恆!
想明白了,心中一些一直想不通的事也漸漸疏通了。
原來,早在半月前,就是燕恆救了謝譚幽,並將她的人殺了扔給她,而外面的瘋言瘋語怕也與燕恆脫不了關係。
秦氏目光在燕恆與謝譚幽二人身上打轉,看著謝譚幽那身昂貴的雲錦,譏諷笑出聲:“我真的不知到底何處得罪了燕王,一次兩次總是讓燕王與我為難。”
“哦,不對。”
“是總為我們相府的大小姐為難於我。”
“大小姐也是,明明有婚約在身,還收旁的男子送的衣裙,若傳了出去豈不是被人說閒話。”
她言語曖昧,在場之人又怎會聽不明白。
謝譚幽指甲陷入掌心。
秦氏是真的從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詆譭她的機會。
“要我說,咱們大小姐也真是好命,離京三年,雖一身的病根,我那侄兒卻也是傾心於你,本來兩家已經開始說親,誰曾想,七皇子亦是傾心你,一道聖旨便成了未來的七皇妃,下個月就要完婚,現在又能與燕王扯上關係,當真是命好唉。”
“丞相夫人也可以如此。”燕恆道。
“我未必有那樣的好命。”
“明日,全城男子都會聚集於相府門前,只為給丞相夫人送一件衣裙。”
“……”
秦氏當即就笑不出來了。
“不過相比丞相夫人,本王看二小姐才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