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探下來,將那一枚染著血的蛋撿起來,拿在手裡端詳了一會兒,便把目光投向昏迷的嶽子墨,那蟲人看了一會兒,就拿著那枚蛋出去了。
意識海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嶽子墨就在清醒和昏迷當中徘徊著,每次他稍微有些意識的時候,濃濃的睡意就如潮水一樣襲來。
就在這種半睡半醒的狀態內,嶽子墨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他覺得應該不是很長,他努力的保持著清醒的狀態,因為渾身沒有什麼力氣,他只要伸出兩隻手去探索著。
兩隻手在雙=腿之間遊=離,摸索著,可是,摸了半天,兩隻手空空的,除了一些溼噠噠的衣服還有粗糙的泥沙,他再也沒有摸到其他的!
不對!
他的蛋呢?!
明明他剛剛才生下來的蛋,他很清楚的記得自己生下來的,怎麼就才那麼一會兒蛋就不見了?
嶽子墨慌了。
疲倦睏乏的睡意突然之間全部掃空,他狼狽的趴著,抬眼看向自己的腿間,小腿,然後是自己的周身,他都沒有看到他的蛋!!!
他竟然在這個時候,把最珍貴,他花了那麼大的力氣才繁育出來的蛋居然就這麼的給丟了,嶽子墨深深的自責,難過的無以復加,陷入了極大的崩潰當中。
嶽子墨慌亂的四處張望,祈求那枚剛出生的蛋只是因為不慎滾落到別處,只是他暫時還沒有發現罷了。
可惜,滿是泥沙的破房子裡,除了髒亂的灰褐色的泥土,再也看不到其他的色彩。
他的蛋真的不見了……
嶽子墨捂住雙眼,眼淚刻意不住的流了下來,他勾著頭,埋在腰間,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悲痛和難過同時襲擊而來,嶽子墨覺得心臟都像是被挖走了一眼,疼的令他無法呼吸。
肚子裡的那枚蛋,起初的時候嶽子墨對他是沒有多少的感情的,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血肉相連,彼此之間的感應的存在,一天天的在肚子裡成長陪伴,使得嶽子墨漸漸的對這個奇異的小東西產生了好奇,繼而慢慢的產生了感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嶽子墨在現代的時候,經常會遇到同事,坐在辦公室的時候,那就是女精英,女強人,一旦冷酷起來比男人還不遜色。可這樣獨當一面的女強人再結婚了之後,她們都變身了成了小女人,可溫柔如水一樣,特別是在她們懷有自己的寶寶,那臉上的母愛爆棚到了極點,一旦談論到孩子,這些女精英們一個個滿臉的柔情,討論的時候更是眉飛色舞,就像是那種猛然之間得到了天下至寶一樣,恨不得宣告全世界她的孩子有多麼的可愛多麼的招人疼。
嶽子墨以前很是不理解,明明有那麼好的工作,拿著豐厚的薪水,而且有的職位不低,卻甘願做家庭的幕後者,回家帶孩子了。
而現在他有些明白了,不是那些女人改變了,而是他們的孩子讓她們內心裡最柔軟最可愛的一面激發了。
她們想要把這個世界裡最好的東西給予他們的寶寶。
嶽子墨也很想把自己所有好的全部給他的寶寶,可是,他現在連寶寶的影子都沒有看見,他覺得他真的是太失職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嶽子墨這才從失去孩子的悲痛中緩過神來,他費力的將鋪在身下的衣服撿起來,艱難的穿上,可惜他現在真的是太虛弱了,只能勉強的套上。
他要把他的孩子給找回來!
嶽子墨不斷的對自己說,當時在他生蛋的時候,也就是赤這群蟲人在外頭,蛋不見了很可能就是他們拿走的!
走不了,就改用爬。
雙手撐著滿是泥沙的地面,因為太過於的用力,堅硬的沙子扣入了手掌當中,鑽心的疼痛令岳子墨蹙起眉頭。
雙腿用力盤著前進,費勁千辛萬苦,嶽子墨終於出了房間,他探著腦袋,往外面張望,就看到赤的那些下屬就在不遠處,而赤就距離他不到三米遠的距離,蹲在牆角邊,拿著蛋,嘀咕咕的正說著什麼。
還好,蛋還在。
嶽子墨鬆了口氣,可緊接著在聽到赤的那些話的時候,一顆心再次的懸了起來。
赤唸叨著,眼神痴迷又癲狂,一會兒激動的道:“啊,原來有蛋的感覺是這樣的啊,又白又圓潤,這枚蛋要是我的就好了。”
“裡頭肯定是一個非常健康的寶寶……”
一會兒表情又變得十分的猙獰和不屑:“竟然會是鐮的!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