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很悍勇,但他們戰勝的是塞爾維亞人,本來就是奧斯曼征服的手下敗將而已,如果他出動的是他的西帕希騎兵,說不定也就打贏了。所以下一場戰鬥他選擇了出動他的西帕希騎兵,而朱棣依然沒有出動護衛,而是交給了脫脫迷失。
後者出動他的嫡系,也就是從西伯利亞帶領的,兩支精銳騎兵並沒搞什麼花哨的。
雙方裝備水平,戰鬥力都是同一級別的。
撞上去混戰唄!
而就在此時,遙遠的南疆。
風塵僕僕的楊大使,正在於闐埃米爾或者說大明疏勒宣慰使所屬於闐長官司長官,還有甘肅都指揮使司所屬阿端衛指揮使的共同迎接下,帶著他的三萬大軍進入阿端衛城……
其實這兩家就是原本的西于闐和東于闐。
或者現代的和田和于田,前者是埃米爾後者是佛教的撒裡畏兀兒,在楊豐上次西征後,這兩家原本互相殺戮的勢力全都老實了,然後以策勒為界,西邊屬於于闐長官司,東邊屬於阿端衛。但阿端衛屬於衛城,而且屬於甘肅都指揮使司直屬,所以朝廷在這裡有一個漢人千戶所,然後有銀行,有陸關,所有和印度的貿易必須在這裡辦理手續並交稅。
所以倒也成了商業中心。
但阿端衛指揮使還是哈密王系統的蒙古人,上次西征時候也湊了兩千騎兵跟隨哈密王。
從這裡一直到哈密,總共有七個這樣的衛。
指揮使是哈密王家族的蒙古人,都是察合臺後代的臺吉,屬民是佛教的蒙古人或者撒裡畏兀兒,然後為朝廷維護到印度的貿易線,屬於甘肅都指揮使司統轄。
“軍需準備好了嗎?”
楊大使看著他面前跪伏在地的兩個傢伙。
“大使,小的已經宰殺一千頭牛,五千只羊,並熏製為肉乾,還有五千斤乳酪以備王師路上食用。”
阿端衛指揮使趕緊說道。
“乾的不錯,朝廷也不是白要你的,這裡是兩萬貫鈔,算是買這些東西的。”
楊豐滿意的說道。
緊接著一名軍官捧著一個裝滿寶鈔的箱子遞給阿端衛指揮使。
後者喜出望外的接過,雖然這些都是紙幣,但他的兩個孫子在京城上學這些年花錢越來越多,剛剛來信要錢,據說迷上了養蘭花,那蘭花有各種奇效,現在京城很多人都在養這個。另一個則迷上了一種什麼神鳥,說是從海外靈山帶回了的,一隻鳥幾千貫,養了這個可以淨化身上的汙垢,死後變成至純至淨的靈魂能直接做羅漢。
大師們都這樣說。
雖然指揮使不懂這些,也覺著有些不靠譜,但一想到自己孫子在京城,自己在這種偏遠之地,那肯定是自己孫子知道的多。
自己不用管別的,他們要錢就給唄。
反正他也是逼著屬民交出的牛羊。
只要屬民少吃一隻羊,就能讓自己的孫子在京城有錢花,這種好事為什麼不幹?
屬民不滿又能怎樣?
自己是朝廷的指揮使,他們還敢造反不成?
“你們呢?”
楊豐問于闐長官司長官。
“回大使,小的給王師準備了兩萬石軍糧。”
後者趕緊說道。
他那裡和阿端衛不同,主要是靠種田,另外他們那裡是主要玉石產地,所以還有不少大明過去的玉石商人在採玉,但這樣的後果是人口增長,而且都是不種田的人口,所以湊兩萬石糧食已經算是竭盡所能了。但玉石給他帶來的卻是源源不斷的鈔票,這些鈔票讓他的兒子在京城過著富豪的生活,給他結交權貴,而且已經得到太后賞賜來自海外的新作物地瓜,據說此物畝產數千斤,只要以後種地瓜就能解決糧食問題。
而且還耐旱。
總之只要有了地瓜,以後他的和田就能養活更多采玉的工人,然後讓他賺更多的錢。
但地瓜的種植技術全靠楊大使傳授。
所以哪怕竭盡所能,哪怕讓自己的屬民忍一忍,甚至餓死些老的不能動的廢物也要給楊大使湊出這兩萬石軍糧。
不就是苦一苦嗎?
為了以後的好日子,苦一苦是應該的,沒有現在的苦,哪有以後的甜?
“兩萬石,我還是給你們兩萬貫吧,畢竟不能厚此薄彼,京城米價現在一貫都能買三石了。”
楊豐說道。
然後那軍官也捧著兩萬貫鈔給於闐長官。
後者當然誠惶誠恐的感謝楊大使啦,雖然他這裡真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