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確就是執政艦隊。
所以……
等著吧!
反正花英才是主將。
然後他們,包括碼頭上的商販,甚至那艘蜈蚣船上的水兵,全都詭異地看著龐大的艦隊越來越近,直到第一艘雙桅快船在他們的注視下,直接靠上了碼頭。不過人們驚愕地發現,在桅杆上站著一個身上穿著花衣服的男子,後者在獵獵的旗幟旁,一手扶著桅杆,一手拎著棕纜,就在快船靠上碼頭的瞬間他縱身一躍,然後就在快要砸到碼頭的一刻在半空猛然一頓,下一刻他就站在了碼頭上。他在一片瞠目結舌地注視下悠然得走向前,順手還給了個小孩一塊黑乎乎的東西……
“糖,好吃的。”
他說道。
然後他在夾道注視中,繼續向前走著。
而此時花英已經整理衣服,然後走下炮臺,他後面那些部下軍官們機械地跟著他們的花將軍,就這樣一直走到了那人面前……
“罪臣廣州左衛世襲千戶花英拜見大使!”
花英行禮說道。
“啊,令尊好像葬在京城吧?”
楊豐說道。
“回大使,就在安德門外。”
花英趕緊說道。
他家是從神策衛調廣州左衛的。
“幸好還沒被炮火波及,你們家和東丘侯家是什麼關係?”
楊豐問道。
花雲的兒子花煒,已經在女皇繼位大肆封賞時候,繼承了追封他爹的爵位。
“回大使,只是同姓而已,罪臣家祖籍巢縣,東丘侯祖籍懷遠。”
花英趕緊說道。
“那也是跟著太祖打天下的,執政就在後面,既然你已經反正,那就無罪了,你們也都一樣,只要不是那些色目和逆黨首腦,其他主動反正的一律無罪。”
楊豐說道。
花英身後軍官們瞬間精神一振,恍如撥雲見日一般……
“大使,如今廣州尚不知天兵已到,末將願為王師前驅,廣澤王所賴惟色目而已,只是時間倉促,色目並未全部聚集廣州,正可趁虛一鼓作氣,末將等願為王師攻城以贖前罪。末將兄長就在魚珠炮臺,素來心念京城,只是迫不得已才與逆黨虛與委蛇,只要王師到魚珠,末將可保他出迎。”
一名軍官迫不及待地說道。
其他軍官紛紛表態,一個個拍著胸脯表示要為執政開啟廣州。
“諸位勇氣可嘉,不過執政有令,廣澤王只是一時糊塗,但與執政終究還是姑侄,故此不會強攻,當遣使曉諭使其醒悟。”
楊豐笑著說道。
“呃?”
花英等人全傻了。
“大使,廣澤王生性固執,且對執政怨念頗深,以末將之見,如此恐不會有用,且使廣澤王得以聚集兵馬,廣州終究防禦嚴密,一旦兵馬聚集,恐怕不是旦夕可下。”
花英小心翼翼地反對這個明顯腦抽的決定。
你們都進虎門了,不趁機直撲廣州還玩什麼曉諭?
這麼腦抽你們是怎麼奪天下的?
現在正好漲潮,又是順風,幾個時辰就能兵臨廣州,居然還停下曉諭?
大哥,你們這是打仗啊!
“這個,你也知道,執政是個女人,有時候的確不知道她想什麼,但不論她想什麼,她的命令都是命令,你們也不想才見著執政,就敢公然抗命吧?”
楊豐說道。
他就這樣把腦抽的帽子扔給了公主。
當然要停下曉諭,廣州的關鍵無非就是虎門,只要進了虎門,廣州也就是時間問題,但既然朱允炆的色目精銳還沒到齊,那就等他們到齊好了。楊大使的真正目標又不是朱允炆,後者還不值得他和小公主親征,給廣東把那些垃圾清掃乾淨才是關鍵。
“至於你們,還不趕緊準備迎接執政?另外何家是東莞的吧?你們就不想去抄家?”
他緊接著喊道。
花英等人瞬間醒悟……
對呀,發財才是最重要的,這種時候管什麼廣州啊,去東莞抄家不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