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京城保衛戰已經正式打響。
三山堡。
“放!”
伴隨著炮長的吼聲,主堡甲字位上鎖江巨炮在兇猛的後退中,向著江面噴射出數丈長的烈焰。
同時出膛的二十斤炮彈帶著呼嘯劃破空氣。
而在前面的浩蕩長江上,一道道鎖江的鐵鏈已經升起。
這些鐵鏈一端連線三山磯,另一端因為缺乏類似固定物,所以乾脆直接上鋼筋混凝土,而且澆築成臥牛形狀,其實就是用鍛鐵筋扎出骨架然後澆築,巨型鐵鏈捆在牛身上,其中一半混凝土牛乾脆埋在地下。
本來就是挖坑澆築的。
最終一個混凝土牛估計重達百萬斤……
不過也沒多少。
畢竟京營中下級軍官全是楊豐的狂信徒,敢背叛公主不出十分鐘就能被參謀們亂槍打死,這種事情想都不用想。
無非就是個八層居民樓的重量。
密密麻麻呼嘯飛出的火箭,帶著震撼的氣勢落在對方陣型。
耿睿冷笑一聲。
實際上這些將領都清醒,國丈可真不一定是蠢。
所以現在雙方都是以方陣加方陣,最終在池塘水渠分割的農田中擺出棋盤大陣,
因為地形緣故,騎兵在這裡用處不大,戰場上到處都是稻田,騎兵根本跑不起來,所以京營也沒出動騎兵,列陣在三山堡側翼的他們,就是等著敵軍上門然後以步兵合戰。
守備說道。
他們恍如生化危機裡的喪屍般,無視身旁成片的死亡,直接踏著同伴的死屍繼續向前。
尤其是還有一定的燃燒彈效果,而雙方都有這個就讓戰鬥場面很壯觀了。
“就這還想從長江上進攻京城,簡直就是做夢。”
所以此刻一片綠色的江岸稻田中,雙方步兵以幾乎完全相同的陣型結陣向前……
死亡已經不足為據。
此刻他們不是為建文而戰。
“蠢?”
耿睿說道。
如今是這樣打,等全都換上燧發銃之後,又要換成新的戰術了。”
“如今用神機銃,十年後換燧發銃,楊大使說再過十年,讓咱們用火帽銃,再過十年讓咱們用和他一樣的子彈,四十年完成全部改革,四十年後咱們在這個世界上就像神靈,整個世界都將跪在咱們腳下。”
因為放開了城內民房的自建權,所以京城內外正在掀起攀比式的建設潮。
天空中是一團黑色的煙霧,很明顯是秣陵關升起的告警火箭,那裡是這個防禦體系的另一個關口。
耿睿等人急忙轉頭,看著秣陵關方向。
主堡的坑道內,耿睿看著這一幕說道。
但讓明軍將領們自己發明新的戰術也不可能。
鮮血染紅他們腳下的綠色。
外圍堆成下層稜堡,山頭堆成上層稜堡,鎖江巨炮都在上層,這時候還沒有子母洲,長江就是個不到兩公里水面,鐵鏈上都有醒目的浮標,具體哪個浮標是什麼距離都是有數的,對應的什麼裝藥什麼仰角方位角都是固定,只要敵軍戰艦被堵在江上,剩下就是一個個點名。
這項耗資巨大的防禦工程,讓楊大使很好的消化了倉庫裡快長黴的鈔票,並讓京城的工業得到巨大進步。
在炮彈的交錯中,雙方步兵進入神機銃射程,然後迅速相對開火,硝煙籠罩的綠色戰場上,一支支結陣的步兵以同樣方式開火迴轉裝彈,然後再次向前回到射擊陣位開火。而各自佔據合適炮位的大炮,也在互相轟擊,甚至就連臼炮都擺好,然後互相發射開花彈,很快火箭也加入戰場,而且還是火箭車,這東西雖然殺傷力已經沒什麼意義,畢竟它不可能穿透板甲,但卻是擾亂陣型的好東西。
而建設潮又讓楊豐撒出去的鈔票,迅速變成存款和稅收回流。
此刻的他連鎧甲都沒穿,直接光著膀子,雙手持一柄斬馬刀,向著前面的秣陵關狂奔,這座關城實際上也是稜堡,只不過比較小而已,而在羽指揮使周圍是數千和他一樣光著膀子,雙手持斬馬刀計程車兵。這些幾乎全是色目計程車兵,一邊高喊著著名的口號,一邊像自殺般撞向前方並不高的城牆,然後在狂風暴雨般的霰彈打擊中血肉飛濺。
所以把志願軍全換上長矛火繩槍,去三十年戰爭的歐洲戰場,一樣也可以迅速變成無敵軍團,但給我大清精銳配上連發的毛瑟1884,也一樣被拿著單發老村田的日軍暴打。
然後前面一個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