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其意難料,為保太原百姓平安,在來公到達,確認閣下身份前,閣下不得入城。”
後者說道。
然後他還很勇的笑著。
下一刻楊豐一腳踹在他胸前,瞬間把他踹倒,毫不猶豫地騎到他身上掄起拳頭就打。
“瑪的,老子辣麼大鐵券在後面你眼瞎嗎?就老子這套裝備大明還有第二個人嗎?還不能確認?
老子辣麼大的槍掏出來你認不認?”
楊豐一邊狂毆一邊罵道。
韋善後面那些將領憤然上前……
“退下!”
徐輝祖厲聲喝道。
他們雖然很不爽,但終究還是要給魏國公面子,只好眼看著楊豐騎在韋善身上狂毆,後者也是武將,但明顯戰鬥力不足,哪怕楊豐只是象徵性的毆打,他也只能胡亂地遮擋,然後被打得皮開肉綻。
“大使,請住手,縱然大使身份為真,也終究只是客,韋指揮身為大明將領,大使以言語冒犯就如此,徐某也惟有奏明陛下,伏請聖裁。
至於大使入城之事,既然大王有令,徐某也終不能違令。”
徐輝祖陰沉著臉說道。
楊豐都沒理他,繼續騎著韋善在那裡狂毆。
很快後者就被打成豬頭。
他這才停下,拉著對方官服擦了擦拳頭上的血,然後站起身,彷彿在嗅獵物的餓狼般,湊到徐輝祖身旁盯著他。
徐輝祖默默站著。
楊豐突然笑了。
“有趣,有趣的很啊!”
他說道。
徐輝祖向他一拱手。
“請大使暫入驛館安歇,待來公到達自然恭請大使入城。”
他說道。
說完他轉身向城門走去。
他後面那些將領表情各異,那些文官同樣各懷鬼胎般,而幾個士兵上前抬起已經昏迷的韋善,然後他們打著儀仗又回去了,而他們頭頂的城牆上可以看到一個個速射炮的炮口。
楊豐回到馬車旁,坐在那裡饒有興趣地看著太原城。
城內情況明顯有些複雜。
徐輝祖並不想打起來,這樣看來徐輝祖沒有捲入。
他也的確沒有必要捲入。
魏國公的身份已經可以說是大臣的極限,他再搞事能得到的官爵也不可能超過現在的,像他這種身份不需要在儲君之爭中急著下注。所以現在他要做的,第一是向朱元章顯示他保護晉王,他搞得山西總動員其實就是作秀,讓朱元章看到,他為保護晉王多麼努力。他並不是真認為需要整個山西總動員才能阻擋楊豐,就是讓朱元章看到他盡力了,但當楊豐以禮上門後他也立刻以禮相迎。
不讓進城歸不讓進城,但他在規則上沒錯。
而他的這種態度,估計也是太原城內大多數文武官員的原則。
保護晉王。
但儘可能維護規則。
因為維護規則是沒有錯的,或者說他們在儘量不犯錯。
但晉王和他的親信,卻在刺激楊豐,試圖激化矛盾,這也可以理解為什麼他們不是弄個假晉王來湖弄,他們原本可以這樣做,楊豐又從沒見過晉王。
假的他也認不出。
但他們沒有。
不但沒有,而且晉王還故意讓他的親信當面挑釁。
擺明了就是希望打起來。
但即便楊豐毆打韋善,徐輝祖也保持了剋制,所以徐輝祖希望的是維持規則,儘量避免打起來,倒不是說他怕打起來,問題是楊豐背後代表著皇太孫集團,如果鬧到撕破臉,那就等於他被迫站隊了,而他要避免的就是站隊。
此刻太原城內絕大多數文武官員同樣也是要避免站隊。
皇帝的意圖?
皇帝的意圖不重要,他七十多了還能活幾天?
未來的皇帝意圖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
大家不知道未來誰是皇帝啊!
這就很令人頭疼了。
“爾虞我詐啊!”
楊大使坐在馬車上感慨著。
這時候後面突然傳來鼓聲,他隨即轉頭向後,就看見王安帶著數以百計的鄉民,敲著鼓,扛著臨時趕製的旗子,快快樂樂地走來,其中有幾個還推著車子,車上估計是糧食,甚至還有牽著豬羊的。
很快他們到了。
“大使,這些都是附近鄉民。”
王安陪著笑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