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確有資格向他要求一些東西。雖然現在趕走晉藩的確做不到,但皇太孫登基後你們應該得到的,就算不會撤藩也會移藩的。
但我很好奇,你們為何要如此?
這可是冒險。
你們皇帝精明的很,他不可能不知道你們在這期間幹了什麼,以他的脾氣,說不定要給你們點教訓,至少你和暴昭要倒黴的。”
楊豐說道。
這個動員能力的確很強了。
士紳之間一串聯,在控制著不突破非法這個界限的情況下,依然能迅速集結十萬級別的青壯,雖然的確是靠著楊豐帶領,但就其動員能力而言已經很強了。
這也意味著皇帝如果把山西士紳逼到別無選擇了,他們並非沒有掀起一場省級叛亂的能力,哪怕他們無法實現驅逐晉藩的目標,但也展示了議價權。不過以朱元章的脾氣,就算他承認了這一點,也依然會給他們點教訓,至少作為旗幟人物的來恭和暴昭會挨他的收拾。
死倒不至於。
畢竟這倆都屬於明規則辦事,自身而言沒有錯誤可抓。
哪怕來恭搞了這麼多,但真算起來他也沒犯任何錯誤,他只是在規則內把該做的做了,但把潛規則裡面不應該做的也做了。
耿直啊!
我就是出了名的耿直。
你可以因為我耿直不懂事處罰我。
但我做的事沒錯,我只是嚴格按照法律辦事,我有什麼錯?
這種人頂多罷官而已。
“大使,有些事你並不知道,而且也沒必要知道,但老朽可以告訴大使的就是我們並非敵人,雖然我們是文臣,但我們是我們,並不受任何人的左右。”
來恭說道。
“哈,用不著玩神秘,不就是科舉上那點事,北方人兩成的進士的確少點。”
楊豐笑著說道。
這時候北方籍進士數量,基本上就佔總數的兩成,這是一個很正常的比例,北方儒學的確差點,以百分之二十六的人口,出百分之二十的進士也不算太少。但對於北方士紳來說這個比例太低,而且科舉始終控制在南方人手中,只要這一點不改變,北方永遠就是被壓制的。所以他們要讓朱元章明白,北方士紳並非沒有反抗能力,你得給我們更多官職,而不是繼續讓南方官員控制官場。
說到底都膽大了。
主要是他的出現,讓這些傢伙都看到了天下局勢的變數,看出朱元章現在也有些變弱……
被楊豐當面開槍殺人打砸應天府都不能剁了這傢伙啊!
不但如此,還得繼續供著他。
這不算變弱,怎麼才算變弱?
大家以前活的戰戰兢兢,是真的害怕皇帝陛下,現在一看,你也有今天啊?那當然一下子膽氣壯了,這個其實是必然的,皇帝生殺予奪,大家都畏伏皇權,但只要有一個特例,可以破了這道光環,那立刻跌落凡塵。
楊豐就是這個特例。
那麼……
跟他合作呢?
不就可以和朝廷,和南方人爭取更多利益了?
至於他那些亂七八糟,對於北方儒生來說真不值一提,北方儒生從來都是從心的,他那些歪理邪說算個屁啊!我們連胡虜那些詭異風俗都能解釋的明明白白,還怕這點歪理邪說?只要能幫北方士紳爭奪更多權力,管你什麼歪理邪說!
你就是真韓林兒轉世,我們也能給你解釋的明明白白。
這個,我們專業啊!
“大使倒是洞若觀火。”
來恭微微一笑。
楊豐這是表明對他們的支援了。
這時候徐輝祖走來。
魏國公現在也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當然,他肯定要受罰的。
畢竟任由刁民聚集,還在王府外面放禮花驚擾晉王,以至於晉王吐血身亡,他難辭其咎,但這種事情真不好給他定罪,鬧市放禮花不犯法,百姓載歌載舞也不能說犯法,載歌載舞同時放禮花……
還是不犯法。
至於驚擾晉王以至於吐血身亡,這個真的就是個意外而已。
好歹他也是魏國公,估計也就是罰俸而已。
這種結果和再鬧下去的危險相比完全不值一提,不得不說晉王的死讓他真有種撥雲見日的幸福,雖然他明知道晉王死狀詭異。這種事情他當然要去驗屍,而且左長史的自刎位置同樣詭異,但魏國公依然很坦然地上奏說晉王就是病死,左長史就是自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