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令,請大使前去檢查擂臺,免得到時候大使輸了怨咱們故意做手腳。」
一名軍官在馬背上說道。
然後他把一張請帖俯身遞給楊豐。
楊豐看著他,他明顯很倨傲的看著楊豐。
緊接著他慘叫一聲。
然後他胳膊上多了一支弩箭,雖然沒有穿透胳膊,但也明顯紮在了骨頭上,而那請帖也掉在地上。
和他一起的騎兵們一個個憤怒地拔刀,不過也僅僅是拔刀而已,畢竟他們周圍是幾十張手弩,那些小女孩們一個個很認真地端著這種很像玩具的武器瞄準。而那個剛剛射完的,正在和她的副射手一起,用同樣堪稱微縮版的上弦器,很輕鬆地給自己手弩上弦,正是靠著這種輔助工具,她們才能使用這種迷你版的武器。幾十張這樣的手弩就足夠讓一群身經百戰的精銳保持冷靜了,就算他們隨便一個就能把這些小妖精打哭,但後者只要手指頭一動,那就是幾十支弩箭飛向自己。
一士彎弓,十吏不敢前。
一群蘿莉執弩,猛將都得避其鋒芒。
這就是遠端武器。
「回去告訴涼國公,我已經知道了,檢查就沒必要了,我相信他。」
楊豐說道。
那軍官捂著受傷的胳膊,恨恨的看著小妖精們。
已經完成上弦的小妖精,一邊做鬼臉一邊瞄準他……
「走!」
他說道。
緊接著他調轉馬頭。
那些騎兵護著他,一幫人匆忙離開。
「你們這個涼國公,不但自己囂張,連手下也都這麼囂張。」
楊豐感慨著。
「再囂張能有閣下囂張?」
張顯宗說道。
「我不一樣,我是外國使者,再說我也不是囂張,我只是和你們大明生活方式不同,所以行為在你們看來有些不同而已,這個你們應該理解,畢竟我是客人,尊重客人是禮,大明可是禮儀之邦。
」
楊豐說道。
「所以我可以囂張,但你們不能不以禮相待?」
張顯宗一臉無語。
「呃,這個總結的確很適合我。」
楊豐厚顏無恥地說道。
當然,對於藍玉和他部下都很囂張這一點,大家還是一致認同,其實他帶著大隊義子騎兵進京,就已經惹得御史們彈劾,文官們對他的厭惡可以說僅次於對楊豐。對楊豐彈劾毫無意義,但對藍玉彈劾就可以了,御史們,給事中們,正在藍玉身上盡情發洩他們在楊豐面前憋出的老火,搞得這些天藍玉和他們關係也很緊張,昨天他的幾個義子,還和一個御史發生衝突。
藍玉義子千人,這次帶著進京的也得五百,他們在廣西跋扈慣了。
藍玉在廣西是很殘暴的。
至少對那些土司來說是,他之前甚至把一個土司滅門,據說後者不肯把女兒給他做小妾。
然後他說人家勾結安南。
當然,也可能是真勾結,洪武末年廣西土司的確造反過,是楊文帶兵平定的,所以他應該就是看出這個土司不保險,不想自己出徵安南,背後再出事,所以故意找茬,再把人家滅門。
常規操作。
但廣西土司們被他欺負的苦不堪言也是事實。
廣西的文官也經常告狀。
朱元璋對此不管,他又不是不懂土司都是什麼貨色,藍玉這麼幹是真正懂事,廣西遍地土司,就適合這種治理方式。再說都是藍玉殘暴,又不是皇帝陛下殘暴,皇帝陛下可是寬大仁慈的,所以被藍玉滅門的那個土司很快被皇帝陛下赦免,只不過因為路途遙遠,赦免旨意到達時候,就已經全家上路了。皇帝陛下唏噓不已,最終把他一個遠親找出來,重新封了土司繼承遺產,後者感動的淚流滿面跪在地上顫抖著感念天恩。
至於藍玉的處罰……
當然是罰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