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蠢了。
楊豐的目光掃過他們,同樣也露出深邃的微笑。
他們以為是戲,可那些青壯不認為是戲啊!
這些耆老以為,他們是用普通族人當犧牲品,殊不知在楊大使眼中他們才是犧牲品,這些老傢伙們已經沒用了,楊豐需要的只是他們把青壯們帶到太原而已,現在他們已經完成自己的任務,失去了利用價值,可以卸磨殺驢了。
“大使,請來一敘。”
飄渺的聲音突然響起。
楊豐趕緊走向高臺,然後進了河神的神龕……
“傅友德已經啟程,按照日子算,估計最多五天後到太原,皇帝陛下給他的聖旨,要他務必剿滅河神,而且已經下旨給武定侯,由他到北平接管北平都司和北平行都司,周興去遼東接替武定侯,斷了傅友德後路。”
帶著一身手電筒扮演河神的張纓說道。
至於河神的說話……
那個又沒什麼難度,多練習幾遍就會了。
主要是配樂。
腕錶裡面配樂聲中,誰還能聽出河神聲音的變化,再說周圍膜拜的愚民愚婦們,看到那光芒就已經完全被河神支配,怎麼可能想真假問題,這種小事很好解決。
至於換人這個更簡單,現在這個臺子就是空心的,下面有通道,換上衣服直接下去,在臺子周圍有大量伺候河神的儀仗,鼓樂,都是自己人。他們還有大量的車子,雖然這些車子的位置會變換,但總有一輛擋在出口,那裡是最暗的陰影處,離開的人直接上車然後乘車離開。
需要楊豐在的時候,就由楊豐扮演河神。
他有事離開時候換張纓。
反正那身手電筒光芒照著近處也沒人敢直視,雖然張纓個子比楊豐矮半頭,但鎧甲一穿,光芒一放,誰能看出差別?
“來就來吧,朱元璋讓他死,那就給皇帝陛下個面子。
再說我這是幫他。
老朱既然要他死了,那他不死在我的手上,也得老朱親自動手,但老朱動手就不是他一個人死,而是他父子加上親信一起死,死在我手上好歹還撈個戰死沙場。”
戴著墨鏡的楊豐說道。
他也被晃的無法直視啊!
“你這還是做善事?”
張纓無言以對。
“我一直是個很善良的人,你手下那些散播謠言的人,這時候放出去了嗎?”
楊豐說道。
“你這樣坑這些耆老,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人家都一把年紀了,也算是跟著你鞍前馬後,給你把半個山西的青壯全都召集起來,而且還是自備錢糧,不花你一文錢就做了這麼多,結果你還坑他們。”
張纓說道。
“我覺得你身為一個大明官員,女官也是官,你說這種話是不是很不合適?他們現在正在幹什麼?裹挾民意脅迫朝廷,製造動盪威逼皇帝,甚至還殺官,包圍會城,引外人內外勾結亂一省。那麼依照大明律,他們現在做的是不是謀反,某叛,這是不是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夷三族的罪,那麼我坑他們有錯嗎?”
“可,可他們是你鼓動的!”
“是啊,我又不是大明臣民,我又不用遵守大明法律,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們皇帝准許的。
我那塊鐵券可是還在你車上。
我的確鼓動他們了。
但是,一個大明忠臣,難道不是應該怒斥我然後奏明皇帝嗎?而他們不但沒怒斥我,反而很快樂地聽從我鼓動,做這些明顯屬於犯罪的事,那這就是他們的不對了。
這可不是上次。
上次來的青壯,都是拿著路引以合法方式到太原,沿途也沒殺死那些地方官,更不是跟著一個自稱恢復宋朝的。那次嚴格來講沒人犯罪,就是在王府外跳舞算什麼犯罪,哪怕踐踏御道,也得到晉王諒解,最多放煙花造成晉王意外死亡。但這依然不是犯罪,放煙花算什麼罪,可這一次他們犯的可都是殺頭的罪。”
“所以你先帶著他們幹不犯罪的讓他們嚐到甜頭,再帶他們干犯罪的?一步步帶著他們從良民變刁民再從刁民變逆民?”
“呃,別胡說,我哪有那麼壞。”
……
而就在此時。
太原城西一片營地,來自太原縣第七都的一千多青壯,正在神情緊張地圍著一箇中年男人……
“我還能騙你們不成,這回朝廷算是被惹火了,京城的聖旨都下了,從京城調二十萬大軍北上,山西就是石頭也要過三刀,此間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