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果然公忠體國,不過這樣只是解了這些英靈的怨氣,讓他們重新安息而已,但如今已經不僅僅是這些英靈,那還有山西百姓的怨氣,山西百姓為何跟著河神,還不就是對大明朝廷不滿?之前晉藩已經自請移藩,陛下卻因為昭德郡王之事,至今沒做出答覆,百姓們心裡急啊,如今昭德郡王算是已遭天譴,足以證明他不過是為爭王位誣告,那貴國陛下應該立刻下旨同意移藩。
何故拖延至今?
還要搞什麼驗屍,就不能讓晉王安息?
魏國公該催催陛下了。”
楊豐說道。
“此事當由陛下定奪。”
徐輝祖很乾脆地說道。
這種事情哪是他該上奏的。
“魏國公,我覺得你該看看這兩封信。
不過裡面內容我可不知。”
楊豐說道。
徐輝祖開啟了第一封。
“挑戰書?”
他無語地看了看楊豐。
好吧,這是河神託楊大使給他帶來的挑戰書,河神約他出去單挑,若他戰勝河神,那河神就回黃河,若他輸了,就開啟城門。河神不想殺太多無辜士卒,就他出去單挑,如果他單挑失敗,太原城內其他將領也願意出去單挑,那河神可以繼續。
總之用不著讓無辜百姓和士兵捲入這這場鬥爭。
單挑就行。
或者說出去讓河神殺就行。
“大使,河神乃神仙,我等凡人如何與之單挑?”
徐輝祖看著楊豐說道。
你他瑪要不要臉,還單挑,你乾脆說讓我們出去,然後你挨個拎出來放血好了。
“我只是個捎信的,至於河神想怎樣,那是河神的事,既然魏國公覺得這樣有失公平,那麼可以看看這一封信。”
楊豐指著另一封說道。
徐輝祖開啟信……
“感謝信?”
楊豐隨即探過頭說道。
這封信的內容很簡單,是感謝徐輝祖讓韋善帶路的,河神已經從徐輝祖的這種善意中,看出了他的真實想法,如果徐輝祖可以帶著太原守軍倒戈,重新回到大宋懷抱,那依然還是魏國公,再說他這也不算背叛,畢竟當年他徐家也是宋臣,現在只不過重新回到大宋。
光榮反正。
“魏國公,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藏的這麼深,雖然我不介入大明和大宋的戰爭,但你身為大明重臣,我也一直把你當朋友,你卻這樣做,還是讓我很失望。
我得告訴晉王世子,請世子上奏你們皇帝。”
楊豐很嚴肅地說道。
“大使,這是誣陷,這純屬誣陷!”
徐輝祖憤然說道。
“那好辦,咱們把韋善叫來,咱們找他對質。”
楊豐說道。
“韋……”
徐輝祖剛想說叫韋善,突然一下子醒悟……
“楊大使,咱們有什麼就直說吧!”
他把兩封信往桌子上一扔說道。
這都不是楊豐的真正目的,用這兩封信把他逼到絕路,然後才是楊豐的真正目的,他現在真到絕路,面前兩個選擇,一個選擇出去,讓楊豐殺了。他自己的確可以這樣,等於是用他的戰死,換取徐家的富貴榮華,但問題是還有第二封,他就是戰死,徐家也沒有榮華富貴了。朱濟熺會把他配合楊豐,放那些刁民北上包圍太原的事告密,而且韋善會作證,所以哪怕他死了,徐家也得完蛋。
歹毒啊!
何其歹毒!
“其實,河神還提出一個選擇。”
楊豐說道。
“大使請講,只要不違忠義,怎麼都好說。”
徐輝祖說道。
“很簡單,請山西百姓做裁決,河神雖是大宋忠臣,但也是義士,知道民意不可違,若山西百姓願意屬明則山西依然為明,若山西百姓願意屬宋則山西為宋。
一切交由百姓覺得。”
楊豐說道。
坑已經挖好,跳吧,都跳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