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戶,你好大的官威啊,咱們進去好好談談。”
楊豐說道。
然後他掐著陳百戶脖子,就那麼拖著向旁邊房屋走去。
陳叔那裡帶著人離開。
楊豐很乾脆地把陳百戶向房門裡面一扔,然後就不管了,被扔在裡面的陳百戶剛掙扎著爬起,忽然一下子智商上線,直接趴在那裡裝死了。
天井關。
“這些刁民!”
親自指揮的謝成,恨恨地看著正在敗退回來的神機營。
當然,不是神機營不勇猛。
事實上神機營的表現合格,野戰炮轟擊,臼炮轟擊,然後步兵在後面排槍掩護下以冷兵器登城,甚至還有擲彈兵扔手雷,以謝成的經驗,很清楚如果是過去,基本上也就一鼓作氣拿下了。
但現在不行了,因為對面的刁民們佔據了制高點……
天井關就是山巔。
這條路線因為沿途山巒起伏,所以路其實是走山脊線,而天井關就是在山脊線是最高處,用石頭修築了一個關城。裡面的制高點是山頭,但那裡現在全是速射炮,居高臨下以霰彈不斷射擊,尤其是裡面還有一門明顯比野戰炮更大的大炮。那個打出的霰彈更多,一炮打過來,十幾個神機營士兵倒下。
“難怪楊豐說炮越大越好,咱們的野戰炮頂多是個嬰兒。”
他身旁袁宇說道。
他們的野戰炮比這門炮小,射程就差了一截。
所以被後者的炮彈壓制,只能在後者霰彈射程外,用獨頭彈回擊,但因為就是個兩斤的炮彈,根本打不動堅固的城牆,只是在城牆上打出火星飛濺,只有打巧了的,才能對守軍造成殺傷。
“若非是在天井關,一尊大炮有何用?”
謝成說道。
的確,關鍵不是這門大炮,而是天井關的位置,左右都是深溝,側翼進攻毫無意義,畢竟不能指望士兵爬完陡峭的山頭,還有力氣衝擊高聳的城牆,而制高點又被關城環繞,大炮居高臨下射擊,神機營想衝就得硬撞城牆,頂著這門大炮和大量速射炮的火力。
“侯爺,查到了,是益國冶給他們鑄造的千斤炮,實際一千五百斤,不過不是銅的,是用鐵鑄,這些刁民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圖樣和製法,然後鑄造的鐵炮。而且不只是益國冶,山西各處鐵冶都在造這種東西,據說裡面是鋼膛,外面是鐵,比咱們的青銅野戰炮更便宜。”
一個將領過來稟報。
“鐵?再好那也是鐵,咱們的青銅炮都有炸膛,我就不信鐵炮不是更容易炸,各部輪番進攻,不必非要衝上去,就是讓這些刁民不斷開炮。”
謝成冷笑道。
他的確很狡猾……
“轟!”
僅僅一刻鐘後,山頭上炸膛是火焰驟然炸開,而且應該還引爆了火藥桶,大量火藥的爆炸在那裡升起黑色煙柱,被炸飛的磚石化作炮彈在黑煙中墜落。
而天井關城牆上刁民一片混亂。
“進攻,一鼓作氣!”
謝成吼道。
那些早就等待的神機營士兵們立刻吶喊著開始總攻,抬著梯子的他們迅速架上梯子,然後衝向城牆,城牆上青壯們奮力阻擊,但卻在城外排槍的子彈打擊中不斷倒下。而且擲彈兵也衝到城下,不斷向城牆上投擲小型手雷,殺傷力雖然不足,但卻打亂守軍的防禦。很快第一個重甲神機營士兵在排槍和手雷掩護下登上城牆,他掄起小錘錘砸倒一名青壯,緊接著向幾個衝向自己的青壯發出咆哮。
然而……
驀然間一支箭正中他面門,這傢伙徑直向外倒下,然後砸落在了城牆下。
“侯爺,他們援軍到了,是著甲的,而且是朝廷的鐵甲。”
熱氣球上觀察員立刻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