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還這麼衝動?衝動是魔鬼,要多看看這紅花綠草,要以平和的心態面對這個世界。
世界如此美妙,你卻如此狂躁。
不好。
不好!”
楊豐喊道。
而下面騎兵的洪流已經在人群踐踏而過,已經看不到一個囫圇的人了,阿克蘇城下只有一片血色。
但是……
這關楊豐屁事啊!
這死的任何一個,對他來說都是好事。
不得不說劉姐的評價很對。
帖木兒很平靜地再次揮手。
緊接著一頭頭戰象向前……
“吔,他居然也有大炮?”
楊豐意外地說道。
這些戰象後面其實都拖著短粗的應該是射石炮。
“大使,帖木兒在撒馬爾罕有鑄炮工匠,能鑄造數百斤巨炮,打出的石頭炮彈上百斤,他在各地攻城掠地其實也靠著大炮。”
沙米查干說道。
“哈,就他還玩炮,兄弟們,讓他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炮!”
楊豐喊道。
張輔舉起小旗,向著城牆後面揮動了一下。
在城內的臼炮陣地上,八門臼炮一字排開,炮手迅速裝填昂貴但唬人水平一流的開花彈,伴隨楊豐用測距儀測出的距離,根據楊豐給他們編制的炮表完成角度和方位調整。緊接著一名名炮手點燃引信,所有人迅速離開大炮,隨著引信燃盡,一個個炮口火焰噴射。幾乎肉眼可見的開花彈拖著引信燃燒的小尾巴,緊接著飛過眾人頭頂,然後在蔚藍色的天空中,化作一道道向下墜落的煙跡,下一刻那些大象頭頂一個火團炸開,然後另外七個也接連不斷炸開。
大象瞬間躁動起來。
尤其是那個幾乎被開花彈貼著耳朵炸開的大象,雖然爆炸的威力沒把它炸成重傷,但卻把它嚇得發瘋般掉頭。
周圍幾個炮兵立刻被它撞倒,有兩個甚至被踏過。
其他大象也紛紛掉頭。
“玩大炮,你不行啊!”
楊豐在城牆上喊道。
他兩旁士兵們一片鬨笑,包括沙米查干等人也笑了。
的確,帖木兒玩大炮純粹就是自取其辱,這邊楊大使可是玩這個的祖宗,明軍的那些駱駝炮,現在全都已經搬到城牆上,一個個炮口就等著帖木兒的進攻。
帖木兒深深地看著這群依然在羞辱他的混蛋。
然後掉頭走向後面。
“準備進攻,攻破此城,屠城!”
他身旁一個傳令的軍官用盡全力吼道。
當然,他們不可能立刻進攻。
阿克蘇雖然不能和大明那些頂級的要塞相提並論,但也是南疆主要城市,所以必須先製造攻城器械,尤其是配重投石機,雲梯,攻城塔,這些全都是必不可少的。但這個地方最缺的恰恰就是大型木料,所以他們還得先找地方伐木,好在帖木兒不急,畢竟這就是一支沒有任何外援的孤軍而已。而且這支孤軍裡面囊括了別失八里,哈密,東于闐的所有勢力,還包括亦力把裡,所以只要他接下來滅了這支孤軍,可以說嘉峪關以西就是他的了。
他最大的理想,可就是東征大明。
而過去東征大明的最大阻礙,就是東察合臺。
現在已經唾手可得。
那急什麼?
慢慢打唄!
反正忽歹達接下來會供應他的一切所需。
就這樣帖木兒的大軍,在阿克蘇城下駐紮,而且分多處大營,將整個城市團團包圍,同時派出騎兵血洗周圍城市,包括之前投降的拜城,烏什等地,不過他們派去烏什的軍隊,被譚淵打回來了。
帖木兒並不在乎,他不可能繞過阿克蘇大舉進攻烏什。
但那裡不重要。
只要打下阿克蘇,剩下就是一鼓作氣而已。
倒是拜城被他屠了。
畢竟他憋著一腔怒火,終究得找個地方發洩,儘管拜城城主毫不猶豫地投降並趴在他腳下,哭著舔他的靴子,但還是被他親自劈死了,對這種牆頭草必須殺。
然而……
碎葉。
朱棣默默看著眼前的綠色草原。
“這就是唐朝的碎葉城?老朽垂暮之年,終於得以追上蘇定方了。”
周興感慨地說道。
在他們身後,是彷彿無窮無盡的騎兵。
兩萬五千西征軍。
朱棣越過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