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路如殺人父母啊!
大汗?
大汗算個鳥啊!
大汗也不能不讓人發財啊!
可以說整個聯軍上下正瀰漫著一種恨不能砍死大汗的氣氛。
只不過楊豐始終沒表態,所以都還算剋制,說到底這支聯軍的核心就是楊豐,大汗只是個擺設,楊豐不發話他的話就當放屁,楊大使用那堪稱讓人膜拜的表現,已經獲得了絕大多數人的效忠。
所以大家都在等著他。
“沙米查干是什麼心思?”
楊豐笑著說道。
“他?他當然想早一點當大汗,這幾天就是他一直在暗中挑起那些別失八里兵的怒火。”
坤帖木兒同樣笑著說道。
所以什麼信仰,什麼黃金家族,什麼大汗,哪怕就是父子,在利益面前也都是虛的,只要敢擋人財路,親爹也得砍死,沙米查干做這個儲君也做了十幾年,等的也很辛苦啊!更何況這場戰爭中他明顯更親近楊豐,畢竟楊豐對他的關懷遠超過他爹,雖然這種關懷有些粗暴,但像他這種人就喜歡這種方式的關懷。所以他爹對他也不是很滿意,在他爹看來這就是個不知道輕重的莽夫,一點也不體諒他爹的良苦用心。
這以後位子傳不傳給他,還不好說呢!
他可是有好幾個兄弟。
“走,我給他一個喊老賊萬段的機會。”
楊豐說著。
緊接著他上馬,和張輔等人帶著考古的收穫返回大營。
剛到中軍大營外,就遇上一臉怒色的沙米查干……
“王子,去哪裡?”
他很熱情地喊道。
後者一看是他,就彷彿見了親人般……
“大使,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他很委屈地喊道。
“呃,有什麼委屈跟我說,一切都有我!”
楊豐說道。
“大使,忽歹達的兒子阿黑麻在我額祈葛帳中,我額祈葛被他蠱惑,想下令停戰,我說大使與各軍為幫他前來,死了那麼多人,如今他卻為了賺個好名聲停戰,對得起大使和死去的兄弟嗎?結果我額祈葛與阿黑麻一起指責我幫外人,還說大使與坤帖木兒等人都是外人,阿黑麻才是兄弟,我再執迷不悟,就廢了我。我就不明白了,坤帖木兒臺吉和我一樣也都是臺吉,都是成吉思汗子孫,怎麼就成外人?阿黑麻一個外姓,一個突厥怎麼就成兄弟了?
他配嗎?
他是黃金家族血脈嗎?”
沙米查干憤然說道。
當然,他其實是在演戲,他雖然頭腦簡單點,但也沒簡單到這種地步。
他是故意的。
很顯然他爹被他氣的說了幾句重話。
他有危機感了。
所以想以這種方式,獲得楊豐等人支援。
好在楊豐就喜歡他這個態度。
“大王這是糊塗了,雖說我就是個來幫忙的,這戰與和的確是你們別失八里的事,但也不能這樣糊塗,你們都是成吉思汗子孫,都是臺吉,身體裡流著黃金家族的血脈,當然你們才是兄弟。
這不能內外不分,親疏不辨,連自己的血脈都搞亂。”
楊豐說道。
“這不行,打仗不打仗,的確輪不到我們決定,但作為成吉思汗子孫不能任由一個突厥賤奴離間。
去找兔力帖木兒,還有其他幾個臺吉,今天我倒要看看,他一個突厥賤奴,憑什麼來離間咱們黃金家族血脈?我是拖雷之後,你是察合臺之後,兔力帖木兒也是察合臺之後,今天這也算是咱們家事了。
你放心,我們幫你!”
坤帖木兒憤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