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很清楚了。
龍氣都出來了。
姚廣孝這種頭腦的人,怎麼可能不明白隱含的意思。
“大使,二更了,咱們該歇息了。”
姚廣孝說道。
很顯然他已經發現眼前這個傢伙太危險,在這裡繼續聊下去,話題越來越驚悚。
後面還有個軍官呢,這個混蛋在此口沒遮攔,雖然傳到朱元璋那裡的可能性極小,但也不是沒有可能,那時候老朱可就盯上他了,朱元璋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他這寺廟主持其實是朱元璋給朱棣選的,所有藩王都有一個朱元璋選的這種高僧,算是王府的專屬高僧。
只不過朱元璋不知道,他以為的這個高僧,其實是個妖僧,不喜歡給朱棣唸佛祈福,就喜歡鼓動他造反而已。
當然,現在只是個謀士。
“怕什麼,咱們又不用管宵禁,坐在這裡說會話多好,我可是對你們這些出家人很喜歡的。”
“貧僧年邁,實在有些吃不消。”
“你們做和尚的清心寡慾,都攢著,理應精力充沛,怎麼才九點半就吃不消,我們那時候可不是這樣。”
楊豐不滿的說道。
姚廣孝微笑著起身……
“按著他!”
楊豐說道。
阮信很乾脆把姚廣孝按住,後者頗為無奈的唸佛。
“你不用害怕,這些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楊豐突然轉頭,頗有些尷尬的看著阮信。
“你懂我們說的是什麼嗎?”
他問道。
後者茫然的搖了搖頭。
“不懂就好,懂了容易性命不保。”
楊豐說道。
當然,是不是真不懂並不重要。
就算朱元璋真知道了又能怎樣,難道他還能給朱棣杯毒酒?那可是他親兒子。
最多也就是提前佈置更多的預防措施。
但他再預防也沒有,他設計的這套體系那個關鍵的缺陷又沒法改變。
倒是會被他此舉氣得半死,但楊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的原則就是不能按照朱元璋設計的路線,朱元璋要他滾的遠遠的,別干擾皇帝陛下選繼承人,那他偏偏就要不斷搞事情,給他攪得亂七八糟。反正現在他已經放飛自我,朱元璋想殺他都不好辦,畢竟他現在就跟鬼一樣四處遊蕩,朱元璋抓都抓不到他,而且真要弄死他,反而讓朱棣這些原本只是半信半疑……
的確半信半疑,畢竟信他的話前提是相信他是穿越者,而這個目前來講應該說都屬於半信半疑。
朱元璋相信。
因為除此之外沒法解釋他半夜揹著降落傘落在皇宮裡。
要麼神仙,要麼妖人,要麼穿越者,但他很明顯不是第一種,第二種倒是有幾分意思,但拒絕一大堆美少女的妖人似乎也不像,老朱又不是沒見過各路妖人們,他起家的幾十年裡,估計已經有過很多試圖忽悠他的妖人了,那楊豐自己說的穿越者就是真的了。
但別人就很難說相信了。
畢竟當初皇宮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對外人來說至今仍舊是一個秘密,哪怕朱棣這個級別,最多也就知道楊豐是從宮裡拐帶公主出來。
既然對楊豐的身份半信半疑,對他說的話當然也是半信半疑,但朱元璋弄死他那就等於告訴朱棣這些人,他說的是真的。
那就不一樣了。
逼急了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這可是皇位爭奪。
“阮總旗,不懂並不能保命,什麼也沒聽到才是保命的。”
姚廣孝說道。
阮信猶豫了一下,趕緊轉身離開了。
這也是個懂事的。
其實楊豐發現明初這些官員也罷,軍官也罷,腦子都不蠢,不過也可能是蠢的都死光了,能從屍山血海的亂世活著爬出來的,首先都得有一定頭腦,這也是一種有效的智商篩選,就是過程殘酷了點。另外還有很重要一點,這時候的官員,其實絕大多數都是從吏員出身,畢竟科舉才開沒多久,朱元璋時候的吏員是可以做高官的。
做六部尚書的都不稀罕。
而哪怕科舉考出來的,第一步也是要先去做縣丞。
他們不是後來那種考上進士,直接就能做縣太爺的,腐儒在朱元璋這裡是沒用的,無論是留在京城還是到外地做官,都必須經過幾年的歷練。
而在朱元璋手下做官,本身就是一種同樣殘酷的智商篩選。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