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
但對孔訥不一樣,他不能確定朱元璋會不會查,他又沒朱元璋的智商,對他來說攤上這個暴君,那是一切皆有可能的,而一旦真要是朱元璋查,他是有滅族危險的,這可是欺君大罪,以朱元璋的脾氣殺全族都有可能。
所以楊豐就是利用這一點詐他。
至於結果……
他管個毛的結果。
他就是被冥冥中的指引過來折騰孔家玩的。
話說他自己其實也不是很明白,自己為什麼要來折騰孔家玩,但總之這會讓他很快樂就是了。
做人嘛,重要是開心啦!
“大使,大使,孔某願誠心謝罪,孔某願以黃金百兩謝罪。”
孔訥忍著肉疼行禮說道。
“伱不但侮辱我的人格還侮辱我的智商,一百兩黃金,你對我的傷害再一次加深。”
楊豐一副凜然正氣的說道。
“大使,以下官所見,咱們在此當著這麼多下人,說這些也有些不妥,不如找個地方先坐下來,無論衍聖公是否答應決鬥,總得給衍聖公些工夫考慮,也不能就立刻決定,要不咱們先進去坐下,無論是否決鬥,這茶總是要吃的,大使以為如何?”
胡秉忠笑著說道。
一百兩是對他的傷害加深,那兩百兩,三百兩,恐怕就不是加深了。
“那我今天就給胡長史這個面子!”
楊豐鼻孔朝天的說道。
然後胡秉忠長出一口氣,用目光向衍聖公示意了一下。
後者立刻醒悟。
“快,快備茶,大使您請,無論怎樣這茶總是要吃的。”
孔訥說道。
說完他恍如咱大清那些伺候洋大人的官員般,卑躬屈膝的做請狀,然後伺候著楊豐鼻孔朝天的昂然走向前方。
孔家奴僕們雞飛狗跳的準備。
很快他們三人就到了一處正房的客廳,各自坐下後婢女戰戰兢兢送來茶點擺上,孔訥和胡秉忠交換一下目光,然後看著坐在那裡喝茶的楊豐,兩人同時微微點頭。很顯然他們也看出,黃金的確還是有用的,別管這個混蛋是如何的裝腔作勢,能坐下喝茶就意味著可以談了,其實大家都是明白人,知道分寸,楊豐既然是故意來找茬,那總不能沒有目標,他和衍聖公無冤無仇的,說到底無非就是想勒索一下。
常規操作。
“大使這件寶器居然能與後世說話,倒是令人驚奇。”
胡秉忠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叫科學,我們那時候這已經不算什麼,我們還有一種基因檢測,隨便找根枯骨就能檢測出身份,看著互不相干的人,拔根頭髮就能檢測出是不是一個祖宗。”
“滴血認親?”
“比滴血認親強多了,而且滴血也不能認親,最多血型相同,但我們是測遺傳基因,就是代代遺傳下來的東西,這東西肉眼看不見,但我們可以用一種特殊的儀器看到最微小的東西,所以能夠看見,然後一比對就行。
來,看看我這個。”
楊豐拿出他的鐳射指示器,然後教胡長史看遠處山頭。
胡長史小心翼翼的舉起對著目鏡看過去,然後驚叫一聲差點把這東西掉地上。
緊接著他帶著凝固的驚愕又默默將其遞給衍聖公。
後者學著樣子看著遠處……
“這是我們用的最尋常的,人人都能買到的,也就是能把幾十裡外的東西放大到目前,我們那些大的,專業人士使用的,甚至還有國家級重器級別的,上可觀九天星辰,下可看肉眼不見之微塵,只要我們想看,一切都能洞察到底。
一沙一世界。
一沙的確就是一世界,下次有機會給你看看一粒沙的世界。”
楊豐很有裝逼犯風采的說道。
“一粒沙中的世界?”
胡秉忠很配合的驚歎。
“當然,一粒沙也是由萬萬級別的微粒組成,我們都能看到這微粒,咱們人的身體,其實也是無數這種微粒組成。”
楊豐說道。
這時候衍聖公卻已經臉色蒼白的放下鐳射指示器,在那裡一副受到嚴重衝擊的架勢,先是深吸一口氣,這才堆起討好的笑容,哆哆嗦嗦地遞給了楊豐。
“胡長史,孔某能否和大使單獨聊聊?”
他小心翼翼的對胡秉忠說道。
胡秉忠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不過還是笑著點了點頭,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