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已經殺了兩個大汗了。
他那個大汗的旗號,在這裡號召力有限,瓦剌跟著他,其實也是為了借他的旗號擴張,有他這個旗號,東部逃難來的部落就可以加入,比如杜爾伯特,和碩特這些,但需要時候弄死大汗也毫無心理負擔。
他原本歷史上本來就是被烏齊格哈什哈殺的。
現在能湊這些兵力也算大家給面子了。
“兩萬對四萬,以一敵二而已,老祖宗一漢當五胡,如今咱們才以一敵二而已,當使其匹馬不得逃,向敵人發炮,告訴他們,咱們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朱棣說道。
張輔行禮迅速進入他的陣型。
很快他那裡一門速射炮就以最大仰角,對著遠處還在列陣的蒙古騎兵射出炮彈,以這種方式哪怕速射炮也能打好幾裡,雖然落什麼地方就屬於聽天由命了。不過緊接著對面蒙古騎兵吹響號角,很顯然他們已經明白了明軍的意思,然後列陣的蒙古騎兵左右分開,露出後面主攻力量……
“這,這,這是什麼鬼?”
楊豐愕然看著走向這邊的無數頭牛。
不過這些牛的兩側,都馱著成捆的木頭,牛頭上也蒙著鐵甲。
這些木頭捆都很大,有些甚至就是粗木段,在牛脖子兩側,而這些木頭的掩護後面,明顯可以看到跟隨向前的腳步,它們密集的湊在一起,彷彿一片移動的堡壘。
“他們倒是很狡猾。”
朱棣笑了。
這其實就是盾車。
只不過不是車,而是以牛馱著為後面士兵提供掩護的木頭,然後最大限度接近陣型,再靠著箭法像我大清一樣近距離糊臉。很顯然之前幾次戰鬥,明軍的火器駝城已經逼著他們不得不開動腦筋,在目前這種情況下能夠緊急實現的,其實也就是這種相對簡陋的方式。
很聰明。
明軍的霰彈也罷子彈也罷,的確都打不動這些原木段。
那些牛頭上頂的鎧甲厚些,同樣也很難真正打傷它們。
而一旦移動到十米外,蒙古弓箭手的利箭,就能輕鬆和明軍對射,而且就算這些牛被打死,它們也把對峙線拉近到了弓箭射程,剩下就靠蒙古騎兵們很自信的箭法了。
和我大清盾車思路差不多,只不過他們沒有推車的包衣奴才。
那就只好用牛了。
但他們忘了一點……
牛可沒我大清的包衣奴才們聽話啊!
“臼炮,換開花彈!”
朱棣喊道。
他身旁訊號兵揮動訊號旗,緊接著半空中的熱氣球上,訊號兵重複了一遍,很快張輔的陣型中,伴隨著硝煙升起,八枚拖著小尾巴的開花彈直衝天空,划著弧線向牛群墜落,下一刻爆炸的火焰在它們中間升起。
甚至兩枚開花彈因為引信燒的太快,直接就壓在它們頭頂炸開。
那些牛毫無懸念地驚了。
它們不顧一切地叫著掉頭,那些躲在木頭後面的弓箭手,一個個驚慌地呵斥著,拽著繩子試圖拉住。
然後……
這邊速射炮驟然齊射。
然後所有牛全驚了。
“殺!”
朱棣大吼一聲。
緊接著燕王殿下夾著長矛直衝向前。
他身後五百親衛吶喊著跟隨。
那些無力控制牛群的蒙古弓箭手混亂地逃跑,甚至被身旁的牛撞倒踐踏,就算躲開牛的,緊接著也被狂奔的騎兵追上。燕王殿下一馬當先,手中長矛瞬間穿透一名跑步逃跑的弓箭手,在狂奔而過的同時長矛拔出,然後刺向下一個目標,同時戰馬撞飛一個躲避不及的弓箭手。他身後五百鐵騎縱馬衝擊,潰逃中的弓箭手們發瘋一樣跑著,然後被踐踏在馬蹄下,而因為驚了的牛群阻擋,後面的蒙古騎兵也無法救援,只能眼看著他們被鐵騎淹沒。
轉眼間這支實驗性的進攻隊伍就幾乎全軍覆沒。
燕王的鐵騎在陣型前耀武揚威……
“我,大明燕王也,爾等大汗何在?某已至此,何不一會?”
他吼道。
當然,對面蒙古騎兵們這時候已經沒空管他了。
他們正在躲開狂奔的牛群。
緊接著朱棣的鐵騎掉頭,迅速退回到陣型中。
就在同時,左翼的蒙古騎兵開始進攻,這部分明顯不熟悉明軍,徑直衝向左翼突出的駝城,很快開始進入速射炮的射程,不過彈藥有限的明軍嚴格按照楊豐的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