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法律上是隻承認一夫一妻,十八歲才算成年,十四歲以下和你們的十二歲以下一樣雖和亦以強論處,雖然我們的刑罰沒有你們嚴厲,畢竟你們是絞死。
其實我們的法律和你們這時候有很大的差異,道德觀也有不同。
你們的一些事情對我們來說是完全不可理喻。
比如殉葬。”
楊豐說道。
這個問題的確該重視了。
這時候已經有了,朱標死後就有姬妾殉葬,而且朱元章也快了,得從思想上開始滲透。
讓這種制度趕緊被拋棄。
“再比如奴婢。
這個在我們時候同樣是不可理喻的。
當然,僱傭是可以。
這一點在北宋末年基本上就快變成完全的僱傭了,雖然南宋因為理學的做大,又開始出現農奴,但大明在這一點上,還是算倒退。這個的確不能說皇帝陛下責任,畢竟以他的歷史知識,在最初制定制度時候,恐怕不可能知道這些。
第三,賤籍。
雖然我支援部分人的確應該打入賤籍,但我們那時候的確沒有。
甚至都已經沒有兩百多年了。
第四,軍戶制度。
這個目前來講是不錯的,但事實上很快就會變成最主要弊端。
維持義務兵役是必須的,但不是挑出一部分人做軍戶,而是針對所有人口的普遍義務兵役制,也就是說應該所有人都是軍戶。
第五,宵禁。
想要商業繁榮就不應該宵禁。
至少目前的宵禁是不合理的,北宋宵禁就可以借鑑,不是廢除這個制度,而是把宵禁時間延後到三更,三更以後還在外面的,的確很難保證不是什麼盜賊。但目前這樣一更三點就禁止出門,這個的確不合理,畢竟白天老百姓都有工作,也就是晚上能有時間出來。”
楊豐說道。
他得系統化的改造明朝的統治階級思想。
“但一更三點後一片漆黑,百姓出門能幹什麼?”
郭英說道。
他依然還在鎮守遼東。
他和其他勳貴不同,朱元章對他是絕對信任,其實朱元章殺那些功臣從來不包括郭英這種級別的,因為這是真親信,自己人,其他那些頂多算合作伙伴而,生意做大踢開合作伙伴是必然。
但親信不一樣。
“只要你們放開,老百姓自己就會解決這個問題,而且其實也並不難解決,專門設立官營夜市,官府提供交易場所,然後裡面提供照明,但對攤位收稅。
另外城門也不應該關閉,允許外面的人入城貿易。
然後城門再收一遍稅。
最後你們就會發現官府的收入大幅增加了。
這就是北宋的模式。
開放夜晚商業,然後收稅。
最終開封城一年商業稅高達四十萬貫。”
楊豐說道。
“盜匪混入作亂該如何?”
郭英說道。
“你們因為害怕盜匪混入作亂所以放棄大幅增加稅收的機會?這個思想就讓人費解了,再說盜匪因何而生?還不是窮?如果做個小商販的收益,就能超過做盜匪,那誰還會去做盜匪?如今那些所謂的盜匪,有多少其實都是因為你們的各種限制不能正常做生意,所以亦商亦盜的所謂盜匪?
民間有需求自然有流動。
你們各種限制不準,那自然就有人被逼的鋌而走險。
人人都有錢賺誰會冒殺頭危險?
商業應該是開放而不是封閉,貿易應該是流通而不是禁錮。”
楊豐說道。
他其實是想鼓動遼東這些傢伙仗著天高皇帝遠,偷偷先搞起來。
這裡有這個條件。
畢竟離著京城遠。
而且作為邊疆區條件艱苦,對他們一些能夠增加收入的努力,哪怕就是擦邊的,朱元章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他也知道把這些軍戶扔到這裡的確有點對不起他們,現在他們能自己找到賺錢渠道,那他再幹涉就容易引起不滿了。
現在這些傢伙已經在擦邊,比如遼王的罐頭鹽分越來越高。
都能直接當鹽用了。
但他這不算私鹽。
也不算鹹魚。
畢竟法律上完全屬於空白,雖然這個問題對老百姓沒用,官字兩張口,可他是藩王,官字幾張口也沒用。
至少在朝廷修改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