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活招牌,讓京城工匠們無不羨慕,並期待成為楊大使手下的日子……
但他們是很難啦!
雖然匠戶的確輪值,但那只是外地匠戶進京輪值。
京城匠戶是長班。
行色匆匆的楊大使並沒有像往常般停下和他們閒聊,而是帶著明顯不爽的模樣疾馳而過,他並沒注意到行人中一個青袍文官,在看著他露出一絲笑容。
然後青袍匆忙離開。
很不爽的楊大使直衝到五臺山下。
但在上山的路口,被一道柵欄給攔住了。
“這些是幹什麼的?”
他看著旁邊的弓兵問道。
這個木頭柵欄就是他們立的,而那些錦衣衛就在旁邊看著,弓兵只是阻止上面的義女下來,錦衣衛和那些還在工作的工人,使館屬員當然還是自由出入的。
尤其是那些工人。
朱元章的確想看熱鬧,可這邊鬧歸鬧,不能影響生產,這些工人正在製造的那些可都是他期待的,甚至楊豐不在期間,皇帝陛下多次親自前來指導工作。甚至還把造出的東西順走了不少,比如第一輛四輪馬車,就已經被他拉走,他沒說給錢,負責管理的人當然只能進獻。
“他們是應天府派來的弓兵,不准你那些義女下山的。”
小公主在不遠處很開心地說道。
她的尼姑庵就在旁邊,然後她在門口樹木間做了個鞦韆,這時候正坐在上面嗑瓜子,張纓還沒回來,但她的幾個狐朋狗友都湊在那裡。因為銀行,還有楊豐的鏡子銷售,新款服裝設計這些,她最近也是京城的堪稱城寵,天天各豪門貴戚內宅流竄。因為她的的確確給銀行拉來鉅額存款,所以哪怕有御史向朱元章進諫,說她一個公主天天這樣野著很不妥,朱元章也沒管。
相反皇帝陛下得哄著她,畢竟真要是幹掉楊豐,那麼銀行很明顯適合讓她接手。
這是大明未來的銀行家。
“應天府?”
楊豐冷笑一聲。
緊接著他上前掀了那個木柵欄。
那些弓兵惴惴不安的看著,他們就是白嫖的民夫,應天府所轄民籍以服徭役的方式,在府衙當差,在地方維持治安的。
楊豐當然不會難為他們。
他直接掀了柵欄……
“孩兒們,都出來!”
他緊接著朝山上喊道。
然後五臺山上就跟小妖般,呼啦啦一群義女蜂擁而出,因為絕大多數都是倭女,一個個邁著小短腿就跟五顏六色的巧克力豆般,沿著已經出現工業文明摧殘的山坡滾落。這個小山本來就很矮,而且樹木都已經被砍伐乾淨,實際不需要道路,直接就是從上面傾倒一樣。
很快楊豐面前就已經可以說無處下腳了。
“集合!”
楊豐吹著哨子喊道。
巧克力豆們迅速根據各自的顏色湊到一起,一個個小方塊形成。
“立定!”
楊豐再次吹哨子喊道。
現場迅速沉寂下來,所有小方塊全部整齊排列,已經有了幾分中學軍訓的架勢,其實她們還有武器的,楊豐給她們設計了專用弩,小手弩除了迷你些,實際威力並不比普通的弓箭弱,只不過現在肯定沒拿。
而且還都有隊長,同樣也是從裡面找些稍微大一些的。
但也就十二三。
這年頭十五算成年,十四基本就可以找婆家準備定親了。
至於剩下的都是十歲左右,不過沒有低於八歲的,這個年齡以下的都送遼東交給綠奴了,她那裡的義女們比這裡多的多。
“走,跟我去應天府,我倒要問問應天府,是誰給他們的權力,敢封咱們的租界?”
楊豐說道。
然後他調轉馬頭。
“齊步走!”
那些帶隊的義女們紛紛喊道。
緊接著一個個小方陣向前,在隊長們帶領下,跟隨她們的義父,開始嚮應天府的征討,與此同時楊豐的腕錶上也響起輕快的音樂聲,義女們齊聲用她們稚音唱起倭語的歌聲,儼然正在前進的倒幕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