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把人家女兒推倒了,但接下來小公主要守孝。事實上昨天小公主就已經換上孝服留在宮裡了,而且接下來的國喪期間,大明要停止一切娛樂,甚至群臣都要穿孝服。
這種情況下他就沒有必要在京城亮相了。
走人就行。
他還有一堆事情呢!
之前他西征一年多,後面多少事情沒管?
山西的包稅。
山西到朔方的木軌修建。
從蒙古買的那些人口,後者全都在朔方,晉王太妃恩准,讓他們留在朔方一帶放牧,只不過牧場都是晉藩的土地,而他們作為楊豐的手下,需要楊豐額外給晉藩租金。
當然,小事而已。
楊大使又不缺錢,再說就算不給錢也可以肉償。
而會寧的墾荒區現在一切都已經走上正軌,今年產大豆高粱之類超過四十萬石,雖然這東西的確沒法當軍糧,但卻可以從周圍那些部落交換牲畜以充當部分軍糧。而且從鯨海衛到江南的航運也已經實現,實際單純從利益上,他的墾荒區已經快要實現收支平衡。
全靠糞丹的帶動。
這種可以讓水稻增產三成的肥料正在引發江浙的瘋搶。
大豆價格暴漲。
另外還有罐頭產業的興旺,也帶動豆油需求暴漲。
雖然這時候大豆榨油因為只能使用傳統技術,所以出油率低,但問題是豆油屬於副產品,豆餅才是真正主要產品,出油率低有什麼大不了,那本來就是個添頭。
總之在折騰這麼久,投入鉅額資金後,他的會寧墾荒終於看到回頭錢了。
不過他在會寧還是賠本的。
畢竟他還要承擔會寧都指揮使司各衛的軍需。
那個還是要掏錢的。
只能慢慢來。
估計再有五年,他在會寧就差不多能實現收支平衡了。
而在山西其實也是賠錢的。
他至今在山西收的稅,依然趕不上他給朝廷的包稅款,但山西的前途是光明的,因為那裡工商業發展極其迅猛,畢竟完全自由了,所以最多明年,山西包稅就能盈利。其實今年算上其他方面的利益,他在山西就已經接近於收支平衡,畢竟他還有金融業的控制權,哪有銀行家,尤其是壟斷銀行家賠錢的?
甚至他在山西的利益,都已經不能用盈利與否來評價。
金融控制本身就是最大的利。
“皇帝一死,皇太孫繼位,只是不知道廣澤王這些會幹什麼。”
張纓站在他旁邊感慨著。
現在他倆已經匯合,包括楊豐那些義女也都在後面,楊豐不準備把她們放到京城了,而是在淮安北上前往兗州,魯王妃那裡有足夠的地方可以容納她們。
魯王妃不夠還有齊王妃。
正好她們都要進京,正好把王府交給他。
“他?”
楊豐冷笑一聲。
“他已經翻不起什麼浪花了。”
他緊接著說道。
現在朱允熥還沒登基,這個得擇良辰吉日,一般在半個月內,朱允熥一登基,估計就得想辦法解決自己哥哥。
這個好辦。
葬禮期間隨便找點小藉口,比如說錯話,穿錯衣服,做錯某項禮儀的程式,這些都可以用,甚至就算沒有也可以找人說他犯錯了。然後皇帝必須寬宏大量,只是下個旨輕輕責備一下,然後他哥哥一時想不開,突然就喝了毒酒。然後皇帝陛下得知噩耗痛不欲生,哭著訴說自己和哥哥的深厚感情,並下旨封自己侄子們為王,於是群臣山呼萬歲聖明。
一個成熟的皇帝,就是要毫不手軟的。
“對了,他應該不會搞殉葬了吧?”
張纓說道。
“應該不會了。”
楊豐說道。
朱允熥不會再搞殉葬了,好歹也是一個深受現代思想影響的,事實上他自己偶爾也會和他姑姑一樣用楊豐的腕錶,單獨和劉姐那邊聊。
後者作為一個女人,對這種殉葬制度可以說嚴厲抨擊。
甚至還找一些現代研究的文章給他讀,這種教育下,朱允熥不可能再選擇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