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廷多事,您回去說不定還得被捲進去。”
他說道。
他其實是朱棣舊部。
他是之前燕王護衛指揮,和張玉等人一起參加當初在會寧的討伐,莊德西征後,他被調出燕王護衛然後前來接替莊德。
“又出了什麼事?”
楊豐說道。
盧振猶豫了一下。
“你現在吃我的喝我的,還有什麼不能跟我說?”
楊豐眼睛一瞪喝道。
“呃,大使,末將剛剛收到京城的邸報,廣澤王出逃,被湘王保護在了王府,陛下派錦衣衛包圍王府,燕王等諸王都在上奏,請陛下為廣澤王封藩,以明陛下與廣澤王兄友弟恭。大使與陛下亦師亦友,與燕王也是一同出生入死,若大使此時回去,必然要處兩難之地,如此何必回去,在這會寧逍遙自在多好。”
盧振說道。
他這是掏心窩子了。
畢竟真就像楊豐說的,他現在屬於吃楊豐的喝楊豐的,不僅僅他,整個會寧都司四個衛,八個守禦千戶所全都吃楊豐的喝楊豐的。
楊大使不但賠錢也要保證兄弟們衣食無憂,而且就算賺錢也少不了兄弟們。
楊大使是真夠義氣的。
“你們燕王,還想當皇帝?”
楊豐說道。
盧振尷尬了一下。
“大使,我就是不想有這一天,才自請調出燕山護衛,我做的是大明皇帝的官,終不能造大明皇帝的反,陛下乃是大行皇帝所定,燕王縱然雄才大略,但終不能謀逆作亂。”
他說道。
楊豐突然想起他是誰了。
他是朱棣起兵之前,作為張昺等人內應,準備拿下朱棣的燕山護衛指揮。
“行了,你說的也對,左右是他們叔侄的事,咱們就看看吧,其實我也反對他搶皇位,我把他引到西域,就是想讓他放棄這件事,西域有的是好地方,何必非要搶自己侄子的,遼東各將是什麼心思?遼王,韓王,寧王這些怎麼想的?”
楊豐問道。
“遼東如今是日南侯主持,他是忠於陛下的,韓王年幼,剛就藩,就想能離開遼東,您也知道他封地開原,那地方他一個在京城錦衣玉食的,的確難以忍受。倒是遼王這些年不好說什麼心思,不過他對皇位是沒有覬覦之心,但獨據遼東都司的心,恐怕是有的。寧王那裡末將不清楚,不過他應該不想待在大寧,那地方與開原也差不多。”
盧振說道。
“所以,燕王會承諾,把他們移藩關內甚至南方?”
楊豐說道。
就在同時他很認真地看著盧振。
盧振之前可是燕山護衛,他和張玉這些是一個級別的。
他知道的朱棣機密不少。
“這個,末將別的不清楚,但隨燕王與寧王相會時,燕王的確說過寧王封地太苦,如今蒙古各部臣服,何必在大寧以藩王鎮守。”
盧振小心翼翼地說道。
“召集你的部下,讓他們到會寧會和,雖然咱們不去摻和他們叔侄之間的事,但他們鬧歸鬧,真要是有人想造反,咱們還是不能坐視,你們大行皇帝還沒安葬呢!”
楊豐說道。
盧振點了點頭。
“是否派人去請日南侯?”
他緊接著說道。
日南侯是楊文,他以平安南之功封日南侯,他帶領的水軍,其實一直南下打到了占城,這時候其實還有占城國,後者之前還很強,一度攻陷升龍,這次甚至同時出兵想順手從安南搶塊地方,被楊文的水師故意裝認錯人,當做胡季氂部下一頓暴打,然後炮轟占城。
當然,還是認錯了地方而已。
不過效果明顯,占城嚇得趕緊請罪。
“行,但讓他別聲張。”
楊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