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萬人,以操練為名先到廣寧一帶駐紮,反正你帶兵操練也是很合理的。
但別激他們。
萬一他們真誤會了局勢,以為你要去清剿他們,正好遼王不在,也沒個主持的,一時衝動造反,那最後反而成了你的罪責。
左右有我在這裡。
出不了大事。”
楊豐說道。
當然,他就是在利用資訊差哄楊文而已,因為這時候諸王聯軍已經打敗了試圖進入開封的河南軍,而且囚禁了河南都指揮使謝貴。
但聖旨從京城到遼東,最少也得半個月,而且現在是冬天,時間肯定會更久,但他是張纓直接用腕錶向他報告的。張纓也有,她在兗州安頓好了那些義女,然後就匆忙跑到開封去掌握第一手情報,反正她那身份又沒什麼危險。但根據她的訊息,朱棣仍然沒有下定決心造反,他現在要的是繼續進京參加葬禮,但和那些藩王一起帶兵進京。並以此和朱允熥進行談判,後者不同意他們帶兵進京,要知道這些藩王加起來,是兩萬多絕對的精銳,而且馬和的艦隊,這時候還在太倉。
另外楚珉二王依然在武昌,他倆已經跟著燕王等人後面上奏要求誅宋忠。
楚王兵力多。
他在武昌事實上控制了他那些舊護衛,而且湘王護衛也在上奏為湘王鳴冤,所以他要是帶兵進京,很可能就是楚湘二藩護衛了。
說到底這件事正在民間有意的推波助瀾下,完全變成朱允熥的錯,是他心胸狹隘,容不下他哥哥,要知道他哥哥這些年做的最多的,可就是演戲。尤其是士紳都喜歡他,一直在民間不遺餘力地吹捧他,京城或許知道的更多,但外地尤其是那些距離遠的地方還不是士紳說什麼就是什麼。
賢王。
然後剛剛血腥鎮壓儒生的暴君因為對自己哥哥的猜忌,不顧他爺爺還沒下葬,就想把他害死。
然後逼的他不得不逃亡。
而另一個賢王,他叔叔湘王,想保護他並調解兄弟矛盾。
湘王名聲也很好。
他帶兵打仗戰績也不錯,本人文采也很好,琴棋書畫都懂,和秦王齊王等貴物比起來,簡直就是賢德君子一樣。雖然他可能也就是稍強,但這種事全靠同行襯托,老朱那些兒子裡面這就是賢德君子了。結果最終那暴君不但不放過自己親哥哥,而且連自己親叔叔都不放過,硬生生把這樣一個賢王逼死了,死的還那麼慘,民間士紳渲染一下,那就成了六月飛雪一樣的冤屈。
這種情況下燕王等人為他申冤完全就是民心所向的。
這跟原本歷史上不同。
原本歷史上他的死,並沒有引起什麼民間包括護衛的憤慨,畢竟那時候朱允炆是士紳們喜歡的,他們在民間散播的輿論,肯定是支援朝廷。
但現在朱允熥是士紳們討厭甚至敵視的。
當然儘可能操縱民意。
“我立刻回遼陽,然後調兵去廣寧一帶操練。”
楊文點了點頭。
的確,有楊豐在這裡,出不了什麼大事。
哪怕遼王護衛搞事情,估計楊豐過去喊一嗓子,也就全都老實了,遼東這片地方,楊豐說話最管用,從上到下都多多少少跟楊家有勾搭,包括那些羈縻衛和土司,同樣也都是可以說最怕楊豐的。
他緊接著離開。
然而……
“張纓得到訊息,北平兵變,朱高熾兄弟囚禁郭英,並以燕山護衛控制北平。”
劉姐說道。
“臥槽,忘了他倆。”
楊豐說道。
的確,他忘了還有這倆。
朱棣的確一直帶兵在外,可朱高熾和朱高煦一直在北平,雖然朱元璋已經下旨移藩,但這種事情當然不可能短時間完成,實際上目前甚至都還沒展開。原本是要到開春,才讓朱棣一家帶著一個護衛前往西域,在這之前燕山三護衛還是繼續作為燕王的護衛。朱棣不在就是朱高熾兄弟,這倆可不是當初的半大小子,朱高熾都已經二十出頭,朱高煦也已經十九,可以說正是悍勇的時候,這倆一個狡詐一個勇猛。
更重要的是……
他們不想去西域啊!
把他們爹推上皇位多好啊!
而且這還不同於原本歷史上,原本歷史上朱棣的護衛都已經被朱允炆裁撤的沒幾個了,現在除了跟著西征的,他的三護衛至少還有七千多留在北平。
倒是北平都司的,大量抽調西征還沒回來。
“這下要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