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帶著,應酬之上習慣了而已,換燒酒,換五香燒酒。”
周德興一副遇上知己的架勢喊道。
“您這沙場猛將,也得學那些文人作風?”
楊豐笑著說道。
“這也是沒法子,如今風俗就是如此,如今四海昇平,陛下治國終究需要那些文人,以後文人必然權重,咱們這些武人終究不能再如亂世般,也得學著與這些文人交好,以後子孫也得開始學文,考進士才是正途。既然如此,就得學著他們的做派,否則人家也覺著咱們粗俗,不願同咱們交往,那些文人都清高,在他們眼中你砍的人頭再多,也不如會吟幾句詩。
不過這些文人的確也懂的多,他們也比咱們這些直腸子會耍。
我就跟著他們學了不少,偶爾也能寫幾句詩詞。”
周德興頗為得意的說道。
“大炮開兮轟他娘,威加海內兮歸故鄉,數英雄兮周德興,安得巨鯨兮吞扶桑?”
楊豐說道。
周德興愣了一下,茫然的看著楊豐臉上的笑容,緊接著清醒過來,他倆一起大笑起來。
“楊兄弟,我是越看你越喜歡,就跟老朽年輕時候一般。”
周德興緊接著止住笑聲說道。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您這樣宴請我,就不怕你們皇帝降罪,他可是已經下旨不準臣民給我飲食,您這何止是飲食,都直接宴請了。
他們可是肯定要告密的。”
楊豐說道。
說著他看了看周圍那些士兵。
好吧,這些士兵還在呢,只不過都在周圍站著,而且人人手中都拿著燒雞烤鴨之類,那軍官則扛著根羊腿。
“老朽與陛下相知六十餘年,也算是從小一塊長大,對陛下還是懂的,陛下既然已經放了我,那就是已然有不能殺我之理由,既然如此,怕他作甚,再說老朽若連救命之恩都不敢請吃一杯酒,如此薄情寡義,陛下也看不上,左右我已經進過一回大牢,大不了再進去一次,但這酒終究還是要吃的,楊兄弟且放心,今日你我儘管痛飲無妨。
老朽不但要請你吃這酒,這座園子也送給你了。”
周德興說道。
“呃,您再說一遍?”
楊豐驚愕的說道。
“老朽說將這園子送給你。
老朽如今一介庶民,年逾花甲,以後就得找那些兒孫養老了,我準備去永州找我那二兒子,京城這邊就留給幾個晚輩打理,這座園子以後也就閒著了,時日久了也是荒廢,既然如此何不送與楊兄弟?你不用在意陛下那邊,陛下旨意說的的確是不能給你住處,可我也沒給你,是你在我走後來強行住下的,只是我周家沒報官而已。
民不舉官不糾,我周家不報官,那自然也就沒有官府來管了。”
周德興說道。
“可他們會告密。”
楊豐指著那些士兵們。
“陛下是要殺你嗎?”
周德興笑容深邃的低聲說道。
“應該暫時不會。”
“那你留在那山上,讓山下百萬軍民天天看著,是不是很傷陛下顏面?”
“呃,的確是有些,今天早晨山下都得十幾萬人看著了。”
“陛下估計也有些後悔了,那你覺得陛下再收回成命,是不是也有些傷顏面?”
“的確是有些。”
“那不就對了,我把這園子送給你,你來此地住下,這些人也留下伺候你,外面謠言散播,就說你已然向陛下臣服,這是陛下賜你居住,謠言嘛,傳的很快,用不了兩天這京城軍民就都以為你已經向陛下臣服,此事也就遮掩過去。我周家又不報官,陛下自然也無從知曉,至於他們,這廝是我舊部,他也沒告密,總之你先從那山上下來就好說了。
陛下顏面也就照顧到了。”
周德興說道。
“這榮華富貴來的太突然,我有些想靜靜。”
楊豐看著他,一臉懵懂的說道。
所以這個老傢伙其實是給朱元璋做事的,他還奇怪這個老傢伙怎麼那麼大的膽子敢請他,若是那些好脾氣的皇帝,這種事情或許可能,可朱元璋這種暴君手下還敢這麼幹就純粹是自殺了,所以現在可以確定,這是朱元璋讓周德興替他乾的,借周德興之手,把這處園子送給他。
至於目的……
當然是包藏禍心。
他不是在這個時代無牽無掛所以才肆無忌憚嗎?
那我就讓你有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