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豐瞬間爆發般,單手抓著鐵券杵到戴貴臉上,恍如清末的洋人領事般狂噴口水。
戴貴一臉憂鬱的抹了把臉。
然後他趕緊後退,也不知道是為了行禮,還是避開這傢伙的口水攻擊。
“大使閣下,陛下此前有旨,閣下不得擅自離城,故此若無陛下聖旨,您不得擅自出城。”
他很淡漠的說道。
他身後是數百名嚴陣以待計程車兵,而頭頂同樣是無數士兵,他就不信這個傢伙敢硬衝。
“他說是出哪個城了嗎?”
楊豐說道。
“這個?”
戴貴一下愣住了。
“怎麼,沒話說了?你們皇帝說沒有他的聖旨,不准我擅自出城,那你告訴我是內城還是外城?難道外面就不是京城了?既然他沒說是外城還是內城,那就是預設算整個京城,既然是整個京城,那我當然可以去外城,難道你一個百戶比他還有權,都敢把外城剔除在京城之外?趕緊給我閃開,再不閃開小心我拿鐵券砸你!
我可是有豁免權,砸死你最多也就是驅逐出境。”
楊豐說著重新登上他的馬車,毫不猶豫的催動了那兩匹馬。
“我大明之地,蠻夷何敢囂張?”
戴貴身後城門內一聲怒喝。
緊接著一騎直衝而出,可以看到在他背後還有大批騎兵,中間一個穿著紅色龍袍騎馬的壯漢。
那些背對城門計程車兵迅速分開。
這個人直衝而來。
戴貴很乾脆的退開一步,放他從身旁掠過,這人以道哥搶包的速度掠過楊豐那兩匹駕車的馬,在兩匹馬受驚立起的嘶鳴聲中,伸手一把抓向楊豐的衣服,想拽著他拖下馬車。小玉驚恐的尖叫著在他手臂下抱頭蹲下,然後楊豐微笑著避開他的手,雙手握著鐵券猛然抽在他胸前,這傢伙悶哼一聲向後飛出,隨著那匹戰馬在胯下狂奔而過,直接墜落在長街。
但他的雙腿還被馬鐙掛著,所以繼續被拖著向前。
就在同時楊豐身後大批騎兵出現,為首的是張輔,看到這一幕的他隨手摘下馬鞍旁的小錘錘,甩手砸向那匹戰馬。
錘頭正中馬頭。
戰馬在狂奔中向前撲倒……
“你這麼喜歡殺馬?上次見面你砍死一匹,今天見面你又砸死一匹,人家也是一條生命,我們要珍惜生命,人是人他媽生的,馬也是馬它媽生的,你這樣會讓它媽很傷心的。”
楊豐恍如唐僧附體般絮叨著。
張輔懶得理他,趕緊下馬看了看那人,迅速試了試鼻息,這才起身走向那個龍袍……
“見過大王,譚千戶只是閉過氣去,想來並無性命之憂。”
他行禮說道。
那龍袍點了點頭,然後他饒有興趣的看著楊豐。
“鐵券!”
楊豐抱著鐵券一臉純潔的說道。
“大膽,此乃燕王殿下!”
張輔喝道。
“我見了他爹都這樣,難道你以為我還得給他行禮?我對他爹都這樣,若給他行禮,你讓他爹怎麼想,張將軍,難道你是想害他嗎?你這樣真的讓我很費解啊!”
楊豐很茫然的說道。
張輔嚇得趕緊閉嘴了。
“閣下倒是牙尖嘴利!”
朱棣冷哼一聲。
這位暴君二代看著比他爹要略微黑些,而且也更粗壯,就像個膨脹了的朱元璋……
朱元璋已經很多年沒出徵了,而且現在六十多歲,也算是養尊處優多年,主要以動腦子為主,體型肯定和年輕時候沒法比,但朱棣不一樣,不但正值壯年而且多次出征草原,可以說基本上相當於他爹在這個年齡的翻版,虎背熊腰滿身霸氣。
他沒有再跟楊豐廢話,緊接著走向那個譚千戶。
他後面一個將領迅速上前,拿出水囊直接將水倒在譚千戶臉上,還煞有介事的掐人中,但後者毫無反應。
“我覺得你們應該把他放平,把頭歪向一旁,然後按壓他的胸口。”
後面罪魁禍首在後面說道。
張輔等人轉頭怒目而視……
“一群無知的凡人,放開那個男人,讓我來!”
楊豐很鄙視的說道。
然後他走下馬車,拿鐵券把張輔推到一邊,把鐵券放到地上,在朱棣等人疑惑的目光中,讓譚千戶腦袋枕著鐵券,保持後仰,緊接著開始按壓,就在按壓的同時他看了看張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