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多矣,閣下只不過是不走尋常路而已,不過張某倒是很好奇,閣下這場戲到底準備演到何時?”
張顯宗在藤椅上坐下說道。
估計他已經對前途徹底絕望,都破罐子破摔了,不過也可以理解,原本的翰林院編修,可以說前程無限光明……
“知道你原本歷史上的結局嗎?”
“請賜教。”
“你在洪武朝混的很好,用不了幾年就會被升為工部侍郎,之後皇帝駕崩然後因為一些我不能說的變故,被流放興州,在那裡吃了很多年沙子,後來皇帝征討交趾,你隨軍前往,並被任命為第一任交趾布政使,因為受不了那裡的炎熱氣候得病死在任上,死的時候才四十六。”
楊豐說道。
這個已經找班長幫他查過了。
畢竟他在明朝這幾天也就認識了那麼不多的幾個人。
小公主他也查了,她很長壽,一直活到堡宗年間,就是年輕守寡,一直守寡到八十三而已。
不過她媽是棒子進貢的。
“如此也算不枉此生。”
張顯宗淡然說道。
很明顯是不相信這種鬼話的。
“四十六就死了。”
楊豐強調了一下。
“能到不惑之年此生即無憾,何況還多了六年,大丈夫立志報國,能為國家開疆拓土,縱然身死異鄉又何妨?”
張顯宗說道。
“有志氣,你家是寧化,武夷山是茶產區,我有一種新的製茶之法,可以讓茶葉儲存更久,就算遠涉重洋也能更受海外喜歡。”
“茶葉官營,銖兩不得出關,你想引誘我等犯罪?且武夷山茶為貢品,制何種茶皆有定例,你制新茶欲售與何人?”
“呃,茶葉還這麼麻煩?”
“茶葉?陛下每年以茶葉從西藩換一萬多匹戰馬,你是想壞朝廷馬政?上一個試圖染指茶葉的,是陛下的駙馬,被陛下斬了,駙馬都不能碰的東西,你讓我一個七品官染指?”
“可我的新茶能儲存更久。”
“茶乃大明獨有,出關就是茶馬互市,西藩那些牧民有茶喝就不錯了,至於好壞都一樣,就是給他們摻樹葉子,他們也一樣得喝,又不是大明求著他們喝茶的,他們自己不喝茶就生病,那我大明為何要管茶好壞?官府與他們互市之茶葉常有被水泡黴爛,他們還不是得喝?”
“這樣不好,人家是客戶,人家有權要咱們做更合口味的。”
“哦,他們也有權不喝啊!”
張顯宗說道。
好吧,賣方市場就是這麼囂張。
“閣下與其惦記大明茶葉,還是想想你接下來如何收場吧,這可不是此前你被陛下召見,那時候你不過是一化外之民,不通禮數,陛下召見就如召見一野人而已,禮儀上疏漏些也無足輕重,可這是正式覲見,邦交使節,縱然陛下亦需遵照禮儀,難道你還想免了這五拜三叩?”
張顯宗說道。
“是他召見我,又不是我想去見他,非要五拜三叩那就不見唄!”
楊豐說道。
他這話剛說完,曹序班就陰沉著臉回來了……
“陛下有旨,若大夏使者腿腳不好,就免了覲見,大明與大夏邦交已成,無需再多些繁文縟節。”
他說道。
“曹序班,你這是會飛啊,才這幾分鐘,你就已經從皇宮到這裡往返了。”
楊豐笑著說道。
“哼!”
曹養志拂袖而去。
“這回是真走了。”
楊豐看著他的背影說道。
朱元璋早就知道他肯定不會去五拜三叩,連他腿腳不好都預見到了,只不過是這些文官不忿而已,畢竟就像張顯宗說的,文官們都只不過是把他當一個左道或者說妖人,他那些現代東西在他們看來也只不過是妖術,他想以妖術迷惑朱元璋而已。讓他這樣一個妖人猖狂,無疑是對這些所謂聖賢弟子的羞辱,所以想來教訓他一下,藉著這個覲見之禮給他個下馬威。
但他死豬不怕開水燙……
堅持原則。
所以也就只能拉倒了。
張顯宗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很顯然這個結果他也很意外。
“咱們繼續聊,你們大明還有什麼是可以隨便搞的,鹽肯定不行,鐵呢?鐵也是官營嗎?”
楊豐問道。
“鐵,目前有官營也有民營,官營輸官,民營課稅,只是鐵太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