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先生還有一個要求,他重點強調:“離婚後,孩子得歸我。” 謝商應允:“可以。” 被答應得太快,鄒先生有點不敢相信:“真的可以嗎?”雖然他聽說謝老闆的家裡人都是大律師,如意當鋪什麼都能辦到,但是,“我老婆很厲害的,一般男人都打不過她,你真的可以幫我拿到撫養權?” “可以。” 鄒先生這下放心了。 謝商取下隨身碟:“這個影片你有沒有留備份?” 他抬眸,看對面的鄒先生。 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鄒先生背脊一涼,當即舉手發誓:“我沒有,除了這份都刪乾淨了,我發誓。” 他沒這個膽子。 他要有這個膽子,就不會總在家裡捱打了。 ***** 帝宏醫院。 溫長齡剛吃完午飯,在值班室休息。 同事過來知會她:“長齡,外面有人找你。” 溫長齡起身出去,看見等在外面的人之後,皺了下眉。 她上前:“方小姐。” 是蔣尤尤口中那位有毒的方既盈小姐。 彷彿上次的投訴事件不存在一樣,方既盈眉眼柔和,可人溫婉:“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們換個地方可以嗎?” 溫長齡隨方既盈去了樓梯間。 這邊沒人,也沒監控,說話都有回聲。 方既盈先開的口,她應該是有些急的,即便她隱藏得很好:“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 “知道。” 方既盈痴迷謝商,痴迷到什麼程度? 蔣尤尤是這麼形容的,方既盈把每一個在謝商身邊出現過的異性都當成假想敵。 “那你應該也知道我是謝商的表妹吧?” 溫長齡點頭。 她還知道方既盈和謝商沒有血緣關係。 “我聽說你跟我四哥在交往。”方既盈繞了一圈,終於切入了主題。 溫長齡沒打算裝蒜,沒什麼表情地承認了:“是。” “你憑什麼?” 這一句,方既盈衝口而出,帶著滿腔的憤怒與不甘。 沒有人能共情她,她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有多崩潰,她很想質問謝商,為什麼千挑萬選選了一個這麼差勁的。 她居然輸給了一個聾子。 意識到自己失態,她深吸一口氣,很快調整,語氣又平和下來:“溫小姐,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和我四哥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四哥的婚事家裡會做主,你這樣的,”她看了看溫長齡的耳朵,“和他不相配,謝家和蘇家的長輩們不會同意。” 溫長齡就聽著,不生氣,不反駁。 方既盈表現得很善解人意,句句動之以情:“我知道這些話很殘忍,但同為女性,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既然是沒有結果的事,何必要浪費時間,還不如及時止損,畢竟女孩子的青春也沒有幾年,耗不起。” 溫長齡感到很奇怪。 “你上次投訴我是因為謝商,對嗎?”她不理解,不理解這麼淺顯的偽裝,“那你現在在裝什麼?你明明很討厭我。” 咬牙才得以維持的假面瞬間被撕破,方既盈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脖子上的青筋都突出來了。 “你很得意是不是?當上了謝商的女朋友很得意是不是?”她站在臺階上,從上自下地俯視著溫長齡,眼神毫不掩飾她的貶低和鄙夷,“溫小姐,你覺得你配嗎?” 人淡如菊,不爭不搶。 網友的評論和荷塘街的傳聞一樣,很不靠譜。 溫長齡見方小姐這麼憤恨激動,她好聲好氣地提醒:“方小姐,不要激動,這裡沒有監控,要是你發了病,別人會以為是我的責任。” 有人噗嗤一聲。 溫長齡抬頭往上看,一截墨綠色的裙襬進入了視線。 “不好意思啊。” 裙襬的主人走下來,步伐款款,沒有一點偷聽被抓的窘迫,裙子很漂亮大方,裙子的主人也很漂亮大方,她是單眼皮,不過眼睛很大,唇形豐滿,笑起來明媚。 她走到溫長齡的身邊:“溫小姐,你不用擔心,她要是發病,我可以幫你作證,我親眼看到是她自己發瘋,跟你沒有關係。” 方既盈怒喊:“關慶雨!” 關慶雨轉過頭去,做了個雙手下壓的手勢,配合深呼吸:“別激動,千萬別激動,會發病的。” 方既盈有哮喘。 她扶著樓梯扶手,呼吸變重,臉色在關慶雨出現之後白了一個度。 “你認識我嗎?”溫長齡確定,她沒有見過這位關小姐。 “我是謝商的同學,我聽說過你。” 關慶雨對溫長齡很好奇,目光忍不住地落在她身上,她儘量剋制一點,儘量不那麼奇怪,友好地笑了笑。 谷易歡是什麼眼光,這分明是顆蒙塵的明珠,性子也有趣。 同事在外面喊溫長齡。 關慶雨爽快地擺擺手:“你去忙吧。” 午休時間已經過了,溫長齡要去工作,她對關慶雨點了點頭,無視方既盈,先走了。 等樓梯間的門關上,關慶雨收起臉上的笑,泰然自若地瞧著方既盈:“你說人家不配,那誰配?你嗎?” 方既盈答非所問:“我以為你會跟我一個陣營。” 她和關慶雨從小就認識,彼此的想法都心知肚明。 關慶雨不以為然地笑笑:“誰跟你一個陣營了,別往自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