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周晟去監獄裡懺悔他犯過的罪。”是時候收該網了。 一週後。 傅影接到秘書的電話。 “傅總。” 傅影在客廳,陳白石在廚房。 秘書說:“藍橋專案被周晟暫停了。” 藍橋專案是周氏集團和海外合作的專案,這是明面上的說辭。暗地裡,藍橋專案是周晟用來轉移資產的手段。 這個專案,在周晟以為傅影手裡有遺囑的時候,就開始準備了。 現在專案停了。 傅影掛掉電話,看向陳白石。 他關掉水龍頭,走過來:“怎麼了?” “陳白石,”傅影的眼神冷漠、失望,當初她剛知道他是周晟的奸細時,就是這樣看他,“原來你是一條會咬人的狗。” “發生了什麼?” 陳白石去握她的手,被她甩開:“周晟知道了我手裡沒有遺囑。” 沒有遺囑,周晟就不用費盡心思轉移資產。 傅影看著陳白石,等他解釋。 他沉默著。 傅影上前,身體貼著他,就像這段時間無數次擁抱那樣親近,手摸到桌上的水果刀:“你不狡辯一下?” “是我說的。” 在傅影握緊刀的那一瞬間,陳白石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不知道,他在部隊的時候,是特殊兵種,真要近身搏鬥,哪怕是特殊訓練過的她,也未必能在他這裡佔到上風。 她那麼驕傲,輸了會不高興。 他握著她的手,帶著她手裡的刀,親自抵在自己胸口。 “傅明月……”你想要的,我都會成全你。 然後他鬆手,讓刀尖刺進皮肉。 他用這種方法,讓她長教訓。刀尖越扎越深,血透過衣服,沾上了傅影的手。 帶著他體溫的血是熱的,她猛地抽開手,刀掉在了地上,她沒有吵鬧,很平靜地決裂:“陳白石,你給我滾。” 陳白石住進來的時候,沒有帶行李。 這些天,傅影家裡多了很多他的東西,有些是讓秘書送過來的,有些是他們一起去超市買的,前後也不過半個月,她這裡到處都能看到另外一個人生活過的痕跡。 陽臺上還曬著他的毛巾。 他站在樓下,沒有管還在流血的傷口,望著陽臺,過了很久才收回視線,招了一輛車,上車後給周晟打電話。 “周先生,傅影手裡有你轉移資產的證據。” “我知道了。” “她已經不信任我了。” 周晟說:“你回來吧,我有別的事交給你做。” ***** 遺囑的事,傅影是故意告訴陳白石的。周晟轉移資產的證據她已經拿到了,那所謂的“遺囑”就沒有用了。 她從頭到尾都沒有信任過陳白石,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信任,一開始就是敵對的關係,身體交易而已,更沒有感情,她不需要感情那種東西,她只要周晟生不如死,哪怕是利用他人、不擇手段。 為了這個目的,她甚至不惜嫁進周家。 她設計讓周晟以為有遺囑,周晟不負所望,果然開始洗錢、轉移資產。可是這些罪名還不夠,周晟欠的是人命。所以她打電話時候,沒有避著陳白石。 如果陳白石不背叛她…… 他背叛她了,他果然是一條忠心的咬狼犬。 周晟現在知道她手裡有他犯罪的證據,下一步,應該是殺人滅口。 ***** 計劃全部按著傅影的預想在進行,周晟那個蠢貨上鉤了,三天後,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結果。 “三十號上午,東站十字,車牌HHA280。” 那個路口是人民路和樺林路的交叉口,附近是火車東站,因此得名東站十字。 “跟我猜得差不多。” 電話那邊的人說:“月月,太冒險了。” “你不是說過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這不一樣。” “放心,我那輛車花了大價錢,死不了人。” 傅影不怕死。 血海深仇,她等了七年,怎麼會怕死。 三十號那天,天氣晴朗。 傅影的計劃很順利,在她去公司的必經路上,在東站那個十字路口,那輛車牌HHA280的大貨車出現了。 但也不順利,在大貨車撞上來的那一刻,右邊車道上的一輛黑色車子搶行,擋在了她前面,整個車身被撞翻。 大貨車是踩著剎車撞上來的,即便隔著一輛車,傅影的車子也受到了很大的撞擊,前車蓋凹陷嚴重。 撞擊的那一瞬間,聲音刺破耳膜,她頭暈目眩了很久,一直耳鳴,手臂是麻的,她費力抬起來,去開車門,變形的金屬被牢牢卡住,她推不開。 貨車司機下來看了一眼,回到車裡,駕車離開。 傅影晃了晃頭,去找聯絡用的耳機,模糊的視線餘光裡,看到了擋在前面那輛車的後檔,裡面的人開了車門,爬出來,一瘸一拐地朝她走來。 他滿頭的血,順著耳朵往下滴。 是那隻阿拉拜咬狼犬。 傅影忘記了所有動作,大腦空白,呆滯地看著他。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