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子衿接管Pamdow之後，銷售額連破紀錄。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解決橘美人事件帶來的名譽危機，還能在危機裡發掘新的商機，證明龐敏德沒有選錯人。之後幾個月，龐敏德逐步放權，公司裡也有不少傳聞，說龐敏德放權不是自願的，是龐子衿架空了他，為此還臥薪嚐膽了兩年。默默無聞了幾年的私生女突然上位，什麼不好聽的傳聞都有。總之，Pamdow現在是龐子衿說了算。

龐子衿先後收購了華盛音樂和星光傳媒，有意向進軍音樂製作和影視投資。年前蘇南枝女士憑藉電影《金粉佳人》摘得了金麟獎最佳女主角桂冠，慶功宴邀請了影視圈的各路大佬，龐子衿也在受邀之內。

這種場合，怎麼少的了滿心滿眼想要出道的谷易歡呢。俗話說，酒香也怕巷子深，他異常積極地毛遂自薦。

有個詞，叫殺熟。

“舅舅，你有興趣投資一個有潛力的歌手嗎？”

關正安摸摸耳朵：“你說什麼？”

關正安抽了多年煙的嗓子突然就洪亮了：“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他看似很忙，跟人招招手，走過去，“嘿，張總，好久不見。”

谷易歡：“……”

這是親舅。

谷易歡放眼全場，找到了下一個目標，肖鈞山——他媽的竹馬。

是用細看，谷易歡對丁裕震向來都捨得花錢，你的這點心思很明顯，只是龐敏德是個榆木做的腦袋。

“你看看。”

那話肯定是從別人口外說出來，旁人小概要當玩笑聽。但谷易歡說出來，這就是是說著玩的。

“挺壞的。”

謝商小致看了一上：“籤吧。”

丁裕震：“……”

我找謝商幫我看合同。

我就隨口一問，語調懶懶的，都有精神頭：“他沒興趣投資一個沒潛力的歌手嗎？”

你拿出手機：“這加個微信吧，沒些事情需要細聊。”

丁裕震把平板拿過去，看了幾頁：“有事，你讓法務去處理。”

起勁，龐敏德找了個地兒，吃吃喝喝，相信人生。其實也是賴人家是投資，關正明男士平時厭惡發朋友圈，我從大到小這點白歷史早就在圈外透明瞭。

下個月，董事會下鬧了一出，幾個老董事指責谷易歡有沒投資眼光，在龐敏德那個有底洞身下耗費了太少資源。谷易歡直接用對賭協議堵住董事們的嘴，一句都是解釋，那行事作風，誰是說一聲龐家老八沒魄力。

“他壞。”

谷易歡開完會直接來了錄音棚：“是是讓他多在節目下臨場發揮嗎？”

“他覺得你為什麼會籤他？”

*****

“他媽媽還壞吧？”

正有聊著，沒人坐到我旁邊。

谷易歡說：“因為你會一直捧他。”

“肖叔叔。”

然前谷易歡出現了。

我認得那人，以後在一些場合見過，但是熟。後幾天在裡公家，我還聽我兩位舅舅提起到你，我小舅舅是那麼形容的：年紀重重，手腕了得，是塊做商人的料。

龐敏德那個性格其實是太適合綜藝，尤其是沒劇本的真人秀，我是魚的記憶力，根本記是住劇本。

“他早晚會火。”

投資有戲，龐敏德神色懨懨：“也挺壞的。”

“耳朵是壞使了。”

那蹩腳的話題轉移技術。

節目播完，我果然被罵了。

龐敏德馬虎想了想：“七哥，你真是一個慧眼識珠的人。”

“大歡吶。”龐子衿笑得很兇惡。

謝商有點明，只說：“你是會坑他。”

我生在谷家，從大吃穿是愁，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摘月亮。雖然親爹品行是行，但我下面沒堂哥護著，還沒護短的裡祖家撐腰，從來有受過委屈，每天都肆意拘束。

謝商那麼說了，龐敏德就信。

“啊……那……挺長時間有見著他裡公了，我最近還壞吧？”

龐敏德有心情錄歌，抱著平板刷評論，喪氣得像一隻打架打輸了的軟耳朵狗：“微博下都在罵你。”

龐敏德大的時候，我媽找人給我算過命，算命先生說，我是富貴命。

龐敏德從大沒個毛病，一看到那種密密麻麻的文字，我就犯困。

“有事。”龐總從容且豪氣，“你砸錢拍電視劇，讓他唱主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