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些都是嫂嫂做的,好吃吧?”傅南窈誇讚,“嫂嫂不愧是酒樓的小掌櫃,不光酒樓的菜式做得好,家常菜也做得好。”
傅辭翊嗓音頗淡:“可以。”
婉娘問:“辭翊在學堂可曾想起芙凝做的菜?”
傅辭翊吃飯的動作一頓,見在場之人都看向自己,連母親那雙無神的眼亦“望”著他,唯有顏芙凝低垂著腦袋。
鬼使神差地,他道:“忙著上課與備考,沒有閒暇想旁的。”
傅北墨哼了一聲,嘴巴里塞了塊南瓜:“我只要離開家一日,就會想嫂嫂做的菜。”
婉娘笑著搖首:“你呀,何曾離開家一日?”
眾人笑。
就在傅辭翊伸筷子去夾南瓜時,顏芙凝把他跟前那盤鹹蛋黃炒南瓜移到傅北墨跟前:“北墨喜歡吃,就多吃點。”
傅北墨重重點頭:“嗯,嫂嫂真好,我長身體呢,是該多吃。”
不像哥哥,不用再長了,不吃也沒關係,怪不得哥哥不想嫂嫂做的菜。
傅辭翊的筷子尷尬地轉了個方向。
今日的菜吃得大家滿意,誰都沒有注意傅辭翊的神情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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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傅辭翊在西廂房複習,顏芙凝取了紙筆在東廂房與傅南窈商討秋裝款式。
待到深夜,他都沒見她回房。
擱下書,傅辭翊捏了捏眉心,今日的狀態,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沒想到她如此不待見他。
忽而冷笑出聲,退親在前,她本就不待見自己。
又過一刻鐘,終於,幾款花樣子商議好,顏芙凝拿著紙筆回房。
見他不在房中,她站到院子,環視一週,豎耳細聽,茅房方向好似傳來水聲。
也是,夜已深,他大抵在隔間洗漱了。
顏芙凝便去灶間打了熱水,回房洗身子。
待傅辭翊洗完回來,發現房門關著,裡頭綿綿水聲不絕,他轉身去了堂屋。
堂屋內轉了一圈,一來沒書看,二來心情煩躁。
看到先前李信恆送他的酒。
傅辭翊直接拿了桌上的茶杯,就倒了一杯飲。
顏芙凝洗完倒水時,發現堂屋亮著燈。
不僅如此,夏風一吹,堂屋內的酒氣拂過她的鼻尖。
他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