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穴,又揉了揉眼,看到他回來,起身去推他。
“回你的學堂去。”
傅辭翊道:“不回。”
“不,你要回,你要住到秋闈前呢。”
“顏芙凝,你就這麼不待見我,一定要我回去?”
“對,你回去好了,讓我被狼吃掉。”
傅辭翊懵道:“狼?”
她哭了:“都是你,你那次半夜回來敲門不出聲。初一夜裡狼真的來了,敲門也不出聲,我以為是你,就開了門。”
傅辭翊驚愕:“什麼?”
“初一那晚,狼真的來了!”
芙蓉面上,兩行清淚撲簌簌地滑落。
“我好怕,好怕。”
嬌滴滴的人兒,此刻說起此話來,渾身顫巍巍地抖。
“如果不是你之前半夜敲門不出聲,我就不會給狼開門。那個時候我好怕呀,可是你不出現。”她緊緊地抓了他的衣袖,“救我的是北墨,不是你。”
“傅辭翊,我又哪裡惹你了?”
她猛地放開他的袖子,惱怒極了,胸脯氣得一起一伏,甚為劇烈。
“你莫名其妙的,我儘量順著你,不惹你。可你一回來就與我吵架,我討厭與我吵架的你。”
說到此處,她開始哽咽,哭得一噎一頓的,瞧得人心都要碎了。
傅辭翊一怔,她原來只是討厭與她吵架的他,遂伸手幫她拭淚。
生怕弄疼了她,指腹拂過面頰時,甚為輕柔。
眼前的少女莫名可愛,雖說醉了酒,卻絲毫不影響口齒的清晰度。
就在這時,顏芙凝捏起拳頭就往他身上招呼:“我不想再看見你,你快從我夢裡出去。”
軟綿綿的一絲力氣都無。
傅辭翊攬住她,將人往床邊扶。
她又推他,推得自己跌坐在床上。
嗚嗚地哭。
傅辭翊跟著坐下:“我不走了。”
“三個月前吵架,如今又吵,我不想與你過了,夢裡也不想。”
男人抱住她,順著她的話輕哄:“好,不過不過。”
那是不可能的。
哄著哄著,再加軟玉在懷,他情不自禁地在她額頭親了一口。
顏芙凝懵住了。
怔愣半晌,大叫出聲:“軟軟的,我額頭上有東西軟乎乎的,帶著涼意。傅辭翊,你快幫我看看是不是有毛毛蟲?”
毛毛蟲?
傅辭翊:“……”
他的唇是毛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