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醉成那般的?
婉娘循聲拍打兒子:“誰叫你喝酒的?”
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
旁人喝了酒成事,她的兒子兒媳喝了酒啥事沒有。
那不是耽誤事麼?
顏芙凝又按了按太陽穴,緩緩記起自己好似是喝了酒……
之後的事情,她不記得了,斷片!
傅南窈總結:“所以嫂嫂醉酒,夜裡夢見毛毛蟲了?”
顏芙凝不想再說話,她不知道自己酒後是什麼狀態,此刻是能不說則不說。
傅北墨等人相繼入座。
彩玉開口:“毛毛蟲?前段時日,姑娘經過柳樹下,一隻毛毛蟲掉在姑娘額頭處,估計那會留下陰影了。”
傅北墨頷首:“嫂嫂別怕,以後北墨幫嫂嫂打毛毛蟲。”
此刻的毛毛蟲本蟲捏著筷子僵愣。
婉娘搖頭:“毛毛蟲身上有毒刺,可得小心。”
“娘,北墨可厲害了。”傅北墨說話時,頗為驕傲,“之前有一晚,狼來咱們家院子,險些撞破西廂房房門,是我救了嫂嫂。”
婉娘與彩玉,還有傅南窈皆是一驚。
“咱們家離山腳近,確實會有野獸來,幸好人沒事。”婉娘心有餘悸,“北墨你這孩子,怎麼今日才說?”
“我能保護嫂嫂了,哥哥不回來也沒關係,就沒記著要說。”傅北墨頗為老實,“再說了,那日給哥哥送菜去,我是想說來著,哥哥喊我們趕緊滾回家。”
婉娘怒了:“辭翊,有你如此說話的?”
傅辭翊甚是無語:“我只是讓他們回,沒說滾字。”
此刻聽來,頗為後悔。
倘若那日聽弟弟把話說了,他便能及早回來了。
“一個意思。”傅北墨扒拉早飯,嗓音含糊,“嫂嫂是我的嫂嫂,我會保護好的,哥哥放心吧。”
傅辭翊:“……”
傅北墨嚥下嘴裡的飯:“哥,你吃完早飯回學堂麼?我與阿力會駕車了,我們送你。”
孟力附和:“對,不怎麼顛了,不會把公子的早飯給顛出來的。”
傅辭翊再度:“……”
良久,他瞥一眼垂著眼眸的顏芙凝,淡聲道:“今日開始,我不住學堂。”
婉娘問:“那郝夫子的課?”
“郝夫子告的是三月的假,現如今他已回學堂。”說話時,他看向顏芙凝,“娘子今日可否不去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