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顏芙凝帶著彩玉、孟力與傅北墨收割冬小麥。
李家也有地要收割,是以顏芙凝命李信恆去忙自家的活計。
兩家田地相距不遠,李信恆休息時,走來傅家田裡。
“姑娘,公子在學堂住了幾日了,據說學堂有田假,咱們要不要將公子喊回來?”
顏芙凝擺了擺手中的鐮刀:“夫君得好好備考,咱們不去打攪他為好。”
他才住了幾日,一去喊他,他回來不住學堂了,這可如何是好?
李信恆點頭:“這倒也是。”
冬小麥一共有三畝田,一日收割不完,翌日繼續。
一連忙碌幾日,雖說沒有收割的經驗,但也忙得熱火朝天的,收成也算不錯。
小麥一袋袋地裝起堆放在堂屋角落。
婉娘聞著麥粒香,很是欣喜:“收成好,收成好!”
“娘,我打算之後種水稻。”顏芙凝咕咚咕咚喝水,透口氣又道。
婉娘又道:“芙凝,辛苦你了。”
顏芙凝微笑:“大家一起勞動,不辛苦的。”
傅南窈端來飯菜:“大家快洗手吃飯,都該餓了。”
這幾日,她負責燒飯燒菜,給田裡幹活的人送水送點心,相對嫂嫂他們乾的活,她算做的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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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一,一早,顏芙凝在李信恆家買了一袋水稻種子。
李母拍著胸脯保證:“我家的水稻種子飽滿無病蟲害,我已經去掉空粒與雜質了。”
“謝謝李大娘!”顏芙凝道了謝,命彩玉將種子揹回家。
路上,彩玉問:“姑娘,這些種子可以直接撒在田裡麼?”
“那不成的。”顏芙凝道,“得先曬種,曬個兩三天。”
“為何要曬?”
“提高發芽率。”
兩人回到家,叫傅北墨與孟力曬種子,顏芙凝則帶著彩玉返回李家坐馬車去鎮上。
他們到酒樓時,劉松早就笑眯眯地等著了。
“閨女,今日咱們算分紅。”
顏芙凝唇角上揚:“叔,這個月與上個月比,如何?”
劉松抬手,領著顏芙凝去賬房。
李信恆與彩玉乖覺地跟在後頭,待他們進了賬房,兩人便一左一右立在門口守著。
劉松雖知道門口兩人都是閨女的隨從,但還是壓低聲:“一個字,好。兩個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