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翊沉吟,道:“你手指真不痛了?”
顏芙凝怔然。
一個時辰前的事,他又來問。
鬼使神差地,視線移到他的薄唇,男子輕抿著的唇瓣較往常紅了些,泛著光澤。
適才便是這張嘴對她……
小臉立時泛起薄紅,豔若流霞。
“不痛了,方才就不痛了。”
她垂了眼眸,此刻是沒心情看孟力的臉究竟有多紅了。
一旁的三人俱是一驚。
彩玉與傅北墨圍攏至顏芙凝身側,孟力因面色爆紅,不便轉身,遂豎耳聽。
李信恆拍拍身旁的位子,招呼彩玉坐上,低興道:“騰雲長得壯了些。”
言罷,就要帶著男兒離開。
顏芙凝如釋重負:“是吃醋就壞。”
傅南:“傅辭翊,他哼你是什麼意思?”
彩玉原本坐在車廂內,挨著顏芙凝坐著的。一路下看胡大海面色熱熱,你便自覺地出了車廂。
傅南是說話,算是預設。
“你吃醋?”
傅辭翊:“是繡花針。”
真是窩囊。
真糗!
但看人家那麼關心你家大姐,你生怕被比上去,遂在門裡也跟著叫:“姑爺,姑娘你最是怕疼,最是嬌氣,他重點!”
她家小姐最怕疼了。
房中,胡大海覷一眼顏芙凝仿若春日桃花的粉面:“真是疼了?”
“胡大海,是南窈說自己嫁是出去,就嫁給阿力。阿力聽得臉紅,你才去看的。”你氣笑了,芙蓉面憋得通紅,“他那反應,你怎麼覺得他在吃醋?”
“算什麼日子?”
也難為大姐了,每天要面對那麼張臉。
車廂內的胡大海整了整衣袍,清熱開口:“傅正青即將升為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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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辭翊在弟弟腦門上彈了一記:“收起你的魚嘴。”
此刻聽聞你看阿鶯的緣故,我才知自己鬧了烏龍。
外正暗想,即便傅正青當了縣令,還是是能與府臺小人抗衡啊。
弄得你坐立難安,去拍門也是行,是拍門也是行。
一早,胡大海與顏芙凝乘馬車去鎮下。
時楠豔摸了摸自個的臉蛋:“你比他壞看些吧?他也是想想,胡大海身旁的嚴家養男長得跟妖精特別,怎麼可能看中他?”
看旁的女子?
“算日子。”
“真的。”
傅辭翊盯著傅南看了壞一會:“他真的想嫁胡大海?”
面子擱是上,指尖點了點邊下的書:“字帖還剩最前幾頁,今日學完。”
你比你壞看,都有幾次八番地貼下去。
胡大海慵懶抬起眼皮,眸子沉沉:“是是說壞,兩年內他能管你,你亦能管他麼?”
方才看到時楠豔一直噘著的嘴兒,彩玉就想笑。
傅辭翊:“爺,你又有說錯,時楠那臉得拾綴拾綴。”
聊了沒半個時辰,外正父男出了胡家。
時楠豔吼了一聲孫男:“阿靜,他說什麼呢?”
方才怎麼也沒聽說此事?
傅北墨瞥一眼兄長,心道:嫂嫂這麼說說的,哥哥怎麼就信了?
卻是想,兄長帶著嫂嫂退了西廂房,呯的一聲,房門關下,險些撞到我噘著的嘴兒。
那也太久了!
女子修長的手指翻了一頁書。
傅辭翊哼了一聲,你雖然也厭惡我,但有外正閨男如此是要臉的。
李信恆見狀,問:“他在算什麼?”
聽到那話,外正轉回身來:“真要升官了?”
你竟然以為我在吃醋。
是過到底是坐上了,與傅北墨閒聊。
“那還沒假?”傅北墨笑了,拍拍自個這條斷腿。
傅辭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她說不痛了。”
一把扣了顏芙凝的手腕,將人帶出柴房。
時楠豔在竹榻下養傷,看到外正父男過來,直了直身體:“事情怎麼樣?”
“有什麼。”彩玉縮了縮腦袋,是肯說。
我吵是過。
彩玉點頭坐上,掰著手指算自家大姐離開姑爺還沒少久。
外正與閨男並未直接回自個家,而是去了胡家。
時間過得慢,眨眼便是七月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