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肉,滋味甚美。
“我想吃紅燒肉,不知娘子明日可做?”
說話間,他看向顏芙凝。
顏芙凝不可控制地嚥了咽口水,上回聽他說,她是他娘子,是在村塾對學童講的。
此刻可是在飯桌上,當著家裡人的面。
要知道她在人前喚他夫君,溜得很,全因自己心裡知道都是演的。
可此刻觀他神情,怎麼莫名像是真夫妻一般?
且,他那雙清冷的眸子竟然含了絲柔情……
是她看錯了吧?
絕對是她看花眼了!
未來的陰鷙權臣,衣冠禽獸傅辭翊,眼裡只有狠厲冷戾,哪來的柔情?
婉娘笑得欣慰:“芙凝,辭翊想吃紅燒肉了。”
傅南窈竊笑著,也道:“嫂嫂,哥哥想吃紅燒肉,你能專門為他做麼?”
“能做。”顏芙凝垂眸,輕聲補了一句,“新鮮的五花肉早點吃掉才好。”
傅辭翊大悅,能專門為他做就成。
他才不管什麼由頭。
驀地,傅北墨嘟囔一句:“紅燒肉我也愛吃。”
--
之後幾日,天矇矇亮時,傅辭翊便帶人跑操、扎馬步、練拳。
之後他去村塾教書,顏芙凝與傅南窈縫衣裳,婉娘則笑眯眯地聽兒媳與女兒閒聊。
待做飯時辰,她們就去灶間忙碌。
傅北墨與阿力負責擔水劈柴,去田間看莊稼除草。
期間,顏芙凝想了兩道藥膳選單,仔細疊好放進了荷包裡。
傅辭翊傍晚歸家,夜裡抄寫,順帶教顏芙凝識字,監督她練字。
一家子過得充實,且有條不紊。
很快到了初九這日。
傅辭翊與顏芙凝帶上小籃子,背上空揹簍,去村口坐牛車。
付車錢時,李信恆說什麼都不肯收。
“夫子別為難我,您可是我師父,我怎麼好意思收車費?”
“只要夫子一句話,車上所有客人我都可以不拉,只載夫子與姑娘去鎮上。”
傅家小娘子,他習慣稱呼她為姑娘了,要是喊師母,不知師父會不會將他劈了?
雖說輩分如此,可他確實比他們夫妻大好些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