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嫂嫂疼我,先把香蕉給我吃了,我自然也要想著嫂嫂!”
少年說得一本正經。
兩人沒走幾步,顏芙凝又發現醫館的人盯著她。
若有似無的目光,瞥了又瞥,讓她不悅。
遂悄聲同傅北墨道:“北墨,倘若等會有人使壞,你拿出真本事來。”
傅北墨聞聲警惕:“可以使勁打麼?”
“可以,打壞人得使勁。”
傅北墨鄭重應下:“好。”
這時,幾丈開外的豬肉攤攤主高舉著剁肉斧頭,用斧頭作招手狀。
“好看的姑娘,來啊,快來!”他扯著嗓子喊。
斧頭刀刃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銀色的寒光。
醫館處的幾個男子見狀,背脊有股涼意,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進了醫館內。
顏芙凝心下了然,在這些男子看來屠夫既然能殺豬,亦能殺人。
為防止這些男子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她快走幾步到肉攤前。
微微側頭,她發現那些男子眼眸透過醫館窗戶,還是盯著她瞧。
攤主拍了拍半扇豬肉,笑道:“姑娘,這是今日凌晨新宰的,可新鮮著,你多買點。”
眼前的半扇豬肉尚未骨肉分離,顏芙凝指了指攤主的剔骨刀,道:“這扇排骨我都要了,但是我有個小要求,我幫你把這半扇豬骨肉分開,你可否允許我在排骨上多帶點肉?”
攤主虛指她的腦門:“我說你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如何能拿刀分割豬肉呢?”說著,就要幫她分,“我給你多帶點肉就是。”
他以往將排骨分開時,肉是留的不多。
也難為這位姑娘問他買了幾次排骨了。
顏芙凝道:“你不信我的手藝,我也幹過切肉的事。”
“這與做菜切肉是兩回事。”攤主疼惜道,“你一個姑娘家,站邊上看就得了。”
顏芙凝站到攤主身旁,輕聲道:“你先讓我試試,若不行,你來。”
攤主將剔骨刀給她:“好,我還巴不得你在我的攤位旁多站一會,生意保管好。”
刀一上手,顏芙凝的神情便換了一種。
嚴肅,面上一絲笑意都無。
她將刀在手上一旋,銀光旋成一個圓。
攤主見狀,驚愕不已,想要讚揚幾句,愣是沒時間開口。
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少女的動作。
只見她手起刀落,骨肉迅速勻稱分離,比他這個殺了多年豬的屠夫都專業。
不光如此,她像是極其瞭解豬的構架,輕輕鬆鬆就能將骨頭與骨頭分開。
且不損傷關節處的軟骨。
即便是處理豬大腿骨,她用刀尖一撬,便成了。
最後她開始分割排骨。
排骨分量可不輕,她似乎拎不動,但絲毫不影響她剔肉的速度。
不多時,她收刀,面上這才有了些許笑意。
攤主情不自禁地鼓掌:“厲害厲害!”
周圍的客人也跟著鼓掌。
顏芙凝抬眸,視線越過人群,看望醫館處。
經過這一出,醫館那幾個男子壓根不敢再看她。
這時,有人笑著打趣:“我說豬肉餘,你算是遇到對手了!”
攤主不好意思地對顏芙凝笑:“我就是豬肉餘,姓餘。因為剔肉時,骨頭上不留多餘的肉,他們就給了我豬肉餘的綽號,希望我給骨頭多留些肉。”
眼前的少女,因事先說好會留多些肉到排骨上,其餘的骨頭上那是丁點肉不沾。
手藝真叫一個絕!
顏芙凝跟著笑:“餘老闆的手藝很好。”
豬肉餘忍不住問:“姑娘哪裡學來的手藝?”
“這個……”顏芙凝又笑,“大抵是家務幹多了吧。”
酒樓劉掌櫃端來一盆水:“閨女洗洗手。”
顏芙凝驚喜道謝:“謝謝劉叔!”
豬肉餘吃驚:“劉掌櫃,這姑娘是你家閨女?”
劉掌櫃心道,他還真想她是自個的閨女,奈何不是。
遂笑道:“我家遠房親戚,你這肉可得多給我閨女一些。”
豬肉餘含笑點頭:“那是肯定的。”
顏芙凝洗淨了手,對劉掌櫃再次道謝。劉掌櫃點了點頭,端著水盆回了酒樓。
豬肉餘更熱情了些:“姑娘,你這次除了要排骨,還要什麼?”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