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虛扶。
顏芙凝扶婉娘站起,抿唇輕言:“娘,我想與夫君說幾句話。”
婉娘拍拍她的手背:“去吧。”
顏芙凝抬眸望向他,傅辭翊點了頭。
兩人去了籬笆圍牆外,邊走邊聊。
顏芙凝:“你怎麼答應了?離秋闈鄉試沒有多少時間,村塾一教起碼好幾個月,如此豈不是耽誤備考?”
傅辭翊:“家裡各方面皆需銀錢,村塾夫子一職能貼補家用。”
顏芙凝:“那你如何備考?”
傅辭翊:“你放心,教授學生時,我可邊抄書邊複習。”
顏芙凝嘆了氣。
也罷,這是他自個的決定。
他若秋闈成績差,那便不能參加春闈,如此大抵不能很快成為權臣。
反正待兩年期到,她就離開。
今後他如何,都與她無關了。
傅辭翊抬眼望天。
科舉考試最是花錢,光買書就將很多人擋在門外。
參加考試時的盤纏更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還有住宿問題,一到考試時,考場周圍的客棧住宿費用會猛然上漲。
雖說朝廷有免費供學子居住的會館,但沒有地方舉薦,壓根住不進。
傅正青此人決計不會舉薦他。
是以,他還得考慮到住宿費用。
這一路要花許多銀錢,他一個男子,怎能把養家賺錢之事交給一個嬌滴滴的女子?
因她退親之故,害他失了顏面。
他是存了折磨她的心思……
然,此般心思,他不想深想。
兩人商議好,回到堂屋。
里正生怕傅辭翊反悔,抬手道:“我帶夫子去村塾看看,這幾日選個合適的日子,就開學授課吧。”
“也好。”傅辭翊深深看了顏芙凝一眼,隨里正離開。
顏芙凝怔怔立著,他若當不了權臣,大抵不能假公濟私折磨他。
即便他當了權臣,如今現實是她已與嚴家脫離關係。往後嚴家如何,也與她無關,自然不會發生她幫嚴家去求他之事。
只是她知道他是個讀書的料子,不想因錢財耽誤了他的前程。
最為關鍵的是——